高浩然正在给刘大勇收拾衣服,洗漱用品,看到听南:“听南,你来得正好,老刘今儿去我那过年,你帮忙提东西。”
“真的?,太好了!你们一起过年,真好!”听南马上帮忙收拾,她怎么没想到呢?
刘大勇看着这两师徒,根本没他说话的份。行,就依着他们,跟老高一起过年、守岁、迎新年,挺好的!他那也僻静,听南来回也不惹眼。
听南悄悄朝高浩然竖大拇指,“师父,还得您出马!”
“那是,老刘就服我!”高浩然的果断利率还真是专治刘大勇。
两个师父合在一起过年,年货就不用这么多,多的听南就提回家了。
这光景是一年比一年好,光从年货上就能看出来,以前装盘能有点瓜子就是好户子。现在瓜子花生,还有饼干、糖果;以前餐桌上有个鸡蛋炒啥的就算开荤了,今儿鸡肉鱼,再配上蔬菜,满满一桌;以前过年也就放几个自制的响炮应应景,今儿宋万里不光买了鞭炮,还有一把小孩玩的“唧哦炮。”
这个年,听南过得非常舒心!
一场春雨一场绿,不知不觉发芽的柳树杨树,被雨水浇灌后,踏踏实实的展露它的绿春衫,田间也开始春耕、播种了。
学校来了两名年轻男老师,听说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过来实习。一名三十来岁的女教师,应该是有教学经验的。校长也换了——戴老师,开学报名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听南按部就班的学习与生活着,郑瑞东来信,大哥拉了两个合伙人,一个是肖村长,另一个是他的跟班——陆海。
陆海曾经也跟着混,但他有原则与底线,而且有自知之明,忠心,不会自作聪明。
郑向前现在刚创业,需要像肖村长这样能协调周边关系的人,同样也需要陆海这样忠心不二的帮手。
三人共投资一千元,全用于建设、招人了。找来的业务先交订金,再开始烧砖。高浩然说了,风险是要冒,但凡事得有章程,得规避风险。
听南给了二百多,不够,郑向前听进了左仁信的,要掌控工厂绝对的掌控权,必定投资超过他们。
郑向前找知北夫妻借了一百,然后又凑了凑,他共投入500元,占大头,也就有了绝对话语权,红砖厂的经营、管理都由他说了算。
郑瑞东在信中说,大哥想着听南算他一起,到时赚钱了平分。听南可没想着分走大哥的一半,她又不操心费力,赚钱了能分一点就行,这个到时见面了得跟大哥说清楚。
大家的日子都越过越顺了,听南也不是个亏待自己的,决定打打牙祭。
又一次去县城,她准备去渡口那家馄饨店再吃一次,皮薄馅多且鲜美,听南边咽口水,边想着吃完给刘师父打包一份。
等着馄饨的空闲,听南习惯性地扫视稍远处人的嘴唇。扫了一圈都是谈些日常八卦的,正收回视线,远处一南杂店,柜台老板的嘴唇动着:三麻子,你这趟风险冒得可没什么收益,就这么一个独苗苗?
另一个人背对着,应该就是三麻子,听南听不见,也看不见。
风险?独苗?听南有些好奇,馄饨上来了,她边吃边观察着。
那个老板嘴唇又动了:紧,现在风声是紧,很多都出动了,咱们干了这票就停手吧。
听南正揣摩着,冷不仃,那个老板的视线扫过来,碰了个对着,听南忙低下头,继续吃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