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分家之前,老陈家的徭役名额,都是陈二郎顶上的。
陈浪虽然没有经历过徭役,但通过记忆,也知道这玩意简直就不是人做的事儿。
徭役分为三种,杂役、军役、力役。
其中力役最为辛苦,像什么开山修路、开荒垦田,都属于力役范围。
杂役则最为轻松,类似扫大街、巡逻之类的,都是杂役。
而军役最危险,要去军营干活,如果碰见战事,还要直接参战。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免除徭役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塞钱。
给了钱的,安排杂役。不给钱的,弄去力役,得罪人的,就去军役。
如果钱到位,彻底免除徭役也不是不可能。
除了给钱外,另一个免除徭役的方法就是考学。
只要考上秀才,就能彻底免除徭役。
大燕朝至少有一半儿以上的读书人,是为了不服徭役才走考学这条路的。
但秀才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考。
县试、府试,就能淘汰掉八成以上的学子,到了院试,剩下的又得淘汰掉三分之二,能最终杀出来的,寥寥无几。
南河县这么多年,秀才人数还不到二十个,可想而知这里面的竞争有多么激烈。
陈二郎能考个童生,就已经耗光了此生所有的运气。
现在轮到陈浪,更是从来没动过考学的念头。
因为古代科举所要学的东西,跟现代完全是两码事。
陈浪现在做一套中考试卷大概率都不及格,更不要说参加古代的考试了。
“那就给钱吧,明天我去县城打听打听,看看免除徭役要多少钱。”陈浪叹了口气:“合着我这段时间挣的钱,都是给在衙门打白工啊。”
李秀芝忧心忡忡的说道:“如果花钱能免,那自然最好,就怕花了钱都免不掉。”
陈浪摸了摸她的秀发,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李秀芝的头发也从刚认识她时的又枯又黄,变得乌黑柔亮。
“实在不行,我买个杂役的名额吧。”
“对了,小虎那边也得安排一下。”
李秀芝正欲说话,主房那边传来了果果的哭声。
夫妻二人急忙穿好衣服跑了过去。
果果坐在床上,哭得伤心着呢。
见到李秀芝就张开双臂索要抱抱,同时看向陈浪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惧意。
陈浪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回家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嘛,怎么这会又害怕了。
李秀芝抱着果果,轻声哄睡。
陈浪则问道:“果果,是不是做噩梦了?”
果果委屈巴巴的说道:“我梦见爹爹打娘亲,把娘亲打的嗷嗷叫……”
李秀芝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刚才情难自控,确实喊得大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