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然裴葛想得比较多,钱财问题已解决,可除了善后的事情,工部并不熟悉,就怕最后浪费了钱财还什么都得不到。
“陛下,工部在水利和种植方面并不成熟,此该如何解?”
曹懈在一旁也想到了一样的问题。
“是啊,陛下,各地气候水土不同,要树活下去,这树就不能随意种,这可如何是好?”
池晏眼神微动,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便向木兮问道:“国师可有推荐?”
“人选不用担心,等裴大人去豫城回来后就知道了。”
“此事就按国师所言,众卿若无事,便退朝吧。”
“是。”
“陛下!”
曹懈赶忙叫住池晏,再次进言。
“曹爱卿有何事?”
池晏面色不耐,紧紧瞪着曹懈,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可话里却藏了刀子,让这位礼部尚书深感危已。
“陛下,您已登基四载,然后宫久置,选秀之事不可再推迟了。”
其他大臣面面相视,面色诡异,眼神在三人之间来回打转,心想这家伙咋就不听劝呢?
木兮看出里面好似有名堂,更觉得是徒弟的热闹,不看白不看啊。
木兮也觉得让池晏选秀的建议不错,也许他有了媳妇的话也就不会这么黏自己了,也许心魔也能因此迎刃而解,一举多得之事何来推脱。
“曹卿说不错,其他爱卿怎样认为的呢?”
池晏看着木兮吃瓜的神情,面上带上冷笑。
所有大臣都看出了陛下对国师的异样,因此这时,各大臣以为国师在场,即便龙心大怒,求国师的话应当能全头全尾的回去,何况这关乎江上社稷之事,不可马虎,便直接跪了下来,大喊道:“请陛下广纳后宫!”
然那一刻,本是暖和的日子,所有人却直感周身冷起,四周都是寂静的。
木也兮感受到这里布满了恐惧的气息,转眼看着周围的所有人,他们皆是强忍着惧怕强谏。
“好好好,既然如此之闲,那这救灾的钱财就从各位爱卿的手里出吧,福公公,传旨,各位大人救灾心切,自愿捐赠三年俸禄和三年个人所得来救灾,朕深感欣慰,特赐所有人加封济灾侯之封号。”
“是。”
福公公在一旁回话,心里却乐呵呵地想着:
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被没收金库了,哈哈哈。
不过这些人也真是的,陛下不愿选秀,除非他自己开口,否则没人能逼他。
随后池晏直盯着曹懈,似要将对方盯出一块肉来,“不知曹卿可还想再多加些济灾款?”
话还算温和,但若没有恶狼盯着的眼神,他还会以为这话不是反话。
“谢陛下隆恩!”
曹懈以为今日陛下心情好,国师也在,也许会同意,但是没想到,却把自己三年所得给作没了,还连累了同袍们。
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次不行,下次再来,反正陛下还年轻。
心里是这样想,可身体是却最好的见证,如果他的腿没在颤抖的话,也许真的有人就这么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