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铁默默凝视着坎黛拉,不明白这种时候,她突然开始拉家常是什么意思。
对上铸铁疑惑的目光,坎黛拉轻笑道:
“别紧张,我知晓三位有自保的能力,但游荡在外面还是难免会有受伤的风险,而这座市政厅,是最安全的地方,哪怕是集结了那些权贵力量的反叛军,也不可能轻易攻破这里。
咱们可以在这里慢慢聊天,然后等待齐言和你们的博士玩个尽兴,等待多索雷斯最后的审判结果。”
见铸铁再次陷入沉默,坎黛拉才继续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话:
“其实在玻利瓦尔的土地上,从不缺少如老潘乔那样的反抗者,他们一直尝试赶走莱塔尼亚和哥伦比亚的势力,让玻利瓦尔真正独立。
可惜他们只是在盲目的追求着国家这个意象,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名叫玻利瓦尔的国家。
他们不懂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独立,以这样的心态,哪怕他们取得战争的胜利,也只会将玻利瓦尔推向更悲惨的深渊。
玻利瓦尔需要一个真正的主人,一个拥有坚定目标,看清这片大地本质后仍坚持自己理想的……殉道者。”
铸铁终于再次跟上坎黛拉的思路,恍然道:
“所以你在期待,由齐言引起的这场动乱中,有人可以觉醒反抗的意志,而不是期待靠这场动乱推翻玻利瓦尔土地上的殖民。”
“是的,以齐言展现出的力量,他想要消灭这片土地上的入侵者轻而易举,但那样没什么用。”
坎黛拉看向窗外,看着乱糟糟的城市,轻声道:“暴力是必要的手段,任何反抗都要保证自身拥有足够强悍的实力,但暴力从来不是决胜的手段,因为暴力无法消灭人的精神意志。
我很期待,我真的很期待,可以有一个人站出来,让所有玻利瓦尔人都可以看到……我们的未来。”
……
……
“老板,我腿酸了。”
齐言躺在一把沙滩椅上,戴着墨镜,优哉游哉享受着多索雷斯的日光浴。
甲板上,包括他的新老板在内,一干权贵老老实实守在身侧,有人手中端着各种酒水饮料,有人端着瓜果零食。
还有人随时守在一旁,听从齐言的临时指挥。
此刻齐言的新老板,在齐言发话的第一时间,就小跑过去,为齐言捏腿。
齐言墨镜下的眼睛舒服地眯起,拍了拍自家老板的羊角:
“手法不错,奖励你给我涨一成的工资。”
“我……我谢谢您!”
“客气,咱俩谁跟谁啊。”
齐言伸了个懒腰,轻轻勾下自己的墨镜,金色的瞳孔看向人工海的岸边。
那里,博士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但齐言知道,那个兜帽人肯定正在暗搓搓思考如何干自己一波。
博士目前手中唯一能威胁到自己的手牌,就只有一个粉色的鼠鼠了。
“来人啊,安排人手严加防范轮船四周,如果看到一只粉色的札拉克,立即通知我。”
齐言想了想,补充道:“记住,是立即通知我,不要擅自行动,除非你们跟我一样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