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祥明吓得连拍胸脯,叫苦不迭,“娘亲,您这可是要谋害亲儿啊!”
上官萱则用责备的语气,“谁叫你们这般冒失,不声不响地闯进我的闺房。”
叶祥明满脸委屈,“我和爹爹特意前来,本想给娘亲一个惊喜,不料娘亲却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吓。”
上官萱转移话题,“好了,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权当补偿。”
叶祥明露出狡黠神色,“娘亲,我想跟闪电学武功。”
上官萱若有所思,“此事你应去问欧阳宁,不该问我。”
叶祥明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欧阳宁,“爹爹可以吗?”
欧阳宁将金针交还上官萱,“只要萱儿同意,本王没有意见。”
叶祥明拉着上官萱的胳膊,“我就知道,爹爹一定会听娘亲的。”
上官萱把欧阳宁还给她的金针递给叶祥明,“祥明,收好它,等有空我会教你如何用它保命,你要学武功也可以,但到时莫要受不了苦,哭着对我说不学了。”
叶祥明非常坚定,“不会的,就算是为了我自己,也会坚持下去的。”
上官萱不知为何,脸上略带忧愁,“那就好。”
叶祥明满脸担忧,“娘亲,听爹爹说你受伤了,脸上会不会留疤呀?”
上官萱下意识摸了下脸,“伤口很浅,上过药了,现在看不出来啦。”
其实并非伤口浅,而是上官萱有祛疤良药,她不想让叶祥明担心。
叶祥明很懂的看脸色,“娘亲,那我出去玩会儿,你和爹爹聊聊天吧!”
欧阳宁给了叶祥明一个赞赏的眼神,叶祥明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跑出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欧阳宁和上官萱,欧阳宁先开口,“萱儿,你怎么没找过惊雷,你想查的事怎样了?”
上官萱一副警惕的样子,“不关你的事。”
欧阳宁的心头猛地一揪,疼痛瞬间蔓延开来,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将内心深处的话倾诉给眼前这位倔强而坚强的小姑娘听:“萱儿,不要总是一个人背负所有的压力与痛苦,你可以放心地依赖我,因为我愿意成为你遮风挡雨。”然而,千言万语却卡在喉咙里,无法轻易说出口。
上官萱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若有所思地问道:“欧阳宁,你为何要当着众人的面送给我两百两黄金呢?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可能会给我带来杀身之祸吗?”她的目光犀利如剑,直刺向欧阳宁的心底。
欧阳宁恍然大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引起了误会,他只顾着讨小姑娘欢心,忘了其他,他自责不已,连忙解释道:“是我疏忽了,请原谅我一时冲动行事。”
上官萱紧紧盯着欧阳宁的眼睛,试图从中探寻出一丝端倪,然而,令她失望的是,欧阳宁的眼神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波澜,她不禁心生疑惑,“宁亲王向来以智谋过人、英勇无畏着称,难道真的会如此粗心大意吗?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上官萱的质疑毫无保留地表露出来,没有丝毫掩饰,欧阳宁也毫不退缩,坦然地与她对视着,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你竟然不信我……”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彼此的心房。
上官萱微微侧过头去,避开了欧阳宁那似乎能够洞悉一切的目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事实上,我一直觉得,没有人会毫无条件地、持续不断地去帮助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我们只是偶然相遇,就算有人偶尔伸出援手,也不过只有一次罢了,然而,你却多次给予我帮助,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安。”
欧阳宁无奈地叹息一声,仿佛已经接受了某种命运的安排,他暗自心想:毕竟是自己挑选的小姑娘,除了宠爱她,又能怎样呢?于是,他看着躲闪的上官萱,坚定不移的开口,“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必须告诉你,当时吩咐狂风送金子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想太多,只想你收到会开心。
你大可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再有人能够伤害到你,其实你说得没错,我向来不是那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正是因为我心悦你,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相助。”
上官萱抬头看了欧阳宁一眼,只见对方毫不退缩地与她对视着,眼中流露出一片清澈和坦诚。
上官萱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而是话锋一转,“暂且不论这些,我怀疑我母亲当年的离世并非一场单纯的意外,可我始终未能找到确凿的证据。”
欧阳宁凝眸沉思,他晓得小姑娘不愿继续谈论,也罢,来日方长,“萱儿,我记得你的母亲是血崩难产而亡。”
对于欧阳宁的话,上官萱未置可否,“对,我母亲是血崩难产而死,欧阳宁你觉得我对上官博的态度有问题吗?”
欧阳宁甚是聪颖,上官萱一开口,他便洞悉其意图,“父慈子孝。”
短短四字,表明了欧阳宁的态度,他伸手揉了揉上官萱的头,“我与皇上关系也不睦,所以萱儿不必顾虑太多,若你想对付上官博,我定当相助,在我这里,孝字并非天大,你可以随心所欲,无论对错,但凡你想做之事,我都会去做。”
上官萱念及欧阳宁屡次相助,或许告知真相并无不可,她实不想欧阳宁误会自己是冷血之人,“上官博并非我生父,我至今也查不出生父是谁,关于娘亲的一切,仿若谜团,唯一知晓娘亲过往的人是音寻,可多年来,无论我如何追问,她都缄口不言,甚至连我娘亲的具体身份也不肯透露。”
欧阳宁对上官萱所言并不意外,他心中早有猜测,据他所知,皇上对他曾真心疼爱,而上官博却自萱儿出生至今,见面次数寥寥无几,今日听闻,猜测果然得到证实,“萱儿,你终于愿与我坦诚相待,我可以帮你查,我记得银龙卫中有诸多陈年旧档,或许对你有所助益。”
上官萱沉默须臾,“过几日,让惊雷来见我。”
欧阳宁看了一眼房间,“好,萱儿,此处感觉如何?是否需要我重新装修?”
上官萱不经意间显露出悲伤之情,“不必,房屋于我而言,仅是栖身之所。”
欧阳宁着实想知晓上官萱究竟经历过何事,竟令她如此成熟,看来自己的求妻之途,道阻且长,不过,自己是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