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开了学以后,早晚接送,中午在托管中心吃饭桌。
起初中午开车去接她,但那车林亚菲跑客户经常要用到车。所以最后两人决定让酌进了家最好的托管中心。中午不用接孩子,韩林作画的时间很充足。
他那《春天里的微笑》是他的倾心之作,能够卖出那么高的价钱还是有些意外。
他也曾构思新的肖像作品,或者换个视角和氛围,再以妻子为模特画几张作品。但画过几幅都觉不好,因为那一幅画把对妻子所有的理解都画进去了,便没有了再去尝试的雅兴。
他想起吴雅玲,觉得她蛮可爱的。他在山上画完山水休息时,便不自意地去构思吴雅玲的肖像画。
虽然那画儿已成腹稿,成竹在胸。但他总觉得,吴雅玲是只机灵的跳蚤。这样的女孩不胜枚举,她的肖像画难以标新立异。
看来最美的还真是自己的妻子。
这天上完了课,礼堂里仅剩下吴雅玲和那个大男孩。
他对着画板给那男孩评。虽然这伙子天资不高,但是认真得让韩林有些感动。
他来到吴雅玲的画板前,她构思一幅研习作品。
“你现在是在画成语是吧?”
“我想画《螳螂捕蝉》!”
吴雅玲刚完,那正收拾画夹的男孩笑了,他带着一种不以为然的样子走出礼堂。
“可是,你怎么知道这是在画这个成语?我现在仅是描了几笔树枝!”
“看画不是看神么?而且我做学生时进行过这样的尝试,但这样的体裁很难。”
“我吴雅玲就要走前人没有走成的路!”
“我看你的癫痫病又上来了!”
吴雅玲一下子脸变得绯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两人竟一时语塞。
吴雅玲想起暑假写的那封信,用古代汉语写的,当时写那信的时候铿锵有力,气贯长虹,仿佛长居柳市被柳宗元拨过似的。
写完后觉得自己是很有一套的,现在觉得那仿佛是李逵献艺,实在没有柳公的流畅浑厚。
“暑假里那古汉语体裁的信,没有吓着你吧?”
“把我给吓坏啦。还以为柳宗元阴魂不散,找上门来了呢!”
吴雅玲听了咯咯笑了起来。她一直认为韩林是个做填鸭的教书匠,竟也能幽默一两下。
“雅玲,我跟你讲,这样的作品可以尝试,但难度在局部的写真与整体寓意的统一上,包括背景、色彩的匹配,如果掌握不好主题会走形,单个的景物如果不谐调的话,容易使整幅画儿变散变样,你知道么?”
韩林边边画,最后告诉她三只动物的距离和树枝的坡度要推敲好,会影响整部作品的效果。
吴雅玲坐着仔细听,心里却又在想:我本以为三年就可以超过他,看这样子还早呢。
韩林站起身子时,从吴雅玲右上方无意间看到了她的ru房。她外面是肥大的休闲装,里面系着新款的乳罩,所谓新款就是节省布料。
他不由自主地端祥吴雅玲。
一个奇妙的构思漂进他的大脑。她如果身穿泳装,坐在泉水边,将是一幅鲜活的图画,那也许会把她的个性挥洒的淋漓尽致!
他凝视着吴雅玲,面前碧水丽人,仿佛已是一幅洋溢着无边活力的美妙图画。
吴雅玲从画夹上抬起头,看到了韩林入神如痴的样子。
“韩老师。”
“在。”韩林觉得有些失态,连忙回答。
“冲你那眼神,我刚才是不是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