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但脸皮厚的人就是心态好,随后就恢复了正常神色。
“沈小姐何必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青熙的好友,尚且感怀沈老夫人的舐犊之心,沈小姐身为晚辈,难道就不关心吗?”
沈青羽嘲讽的看着她:“张小姐此番是否真的关心还未可知,我沈家的事就不劳张小姐费心了,听闻张小姐已经及笄了,若是自家的事真的太少,非要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不如早日相看相看,也能合了你这操心的意。”
此话不可谓不毒,都城女眷说话难免暗里藏刀,今日吵闹,明日也会装作没事人一样,话里总会留有三分余地。
沈青羽不喜这般,更不喜张雨柔这样阴阳怪气,借题发挥的样子,沈家内部再怎么不堪,也轮不到她说事。
张雨柔的脸这下是彻底挂不住了,她没想到沈青羽在这样的场合也不顾忌,说话这般直来直往。
她感受着周围人投来的戏谑的目光,羞愤欲死,又不知如何应对,只好用起以往的套路,掩面哭泣。
“沈小姐一定要这般咄咄逼人吗?雨柔只是好意,沈小姐若是不想听,那我不提就是,何必这般!”
一时,殿内回荡着张雨柔的啜泣声,众人面面相觑,更不敢在此时搭话。
张雨柔此番是跟着张夫人一起来的,只不过刚刚宫人不慎弄湿了裙摆,她只好在宫宴还未开始前随宫人去换了备用衣裙。
没成想,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趴在桌子上哭泣。
张夫人快步走到位子旁,担心的问道:“柔儿,怎么哭了?”
“娘,我……”张雨柔见张夫人回来,像看到救星,抬起头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话,只一个劲的哭。
张夫人着急,边安慰边看向周围的人,想从她们那里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全程围观的女眷们自是知道事情原委,但这件事确实不怪人家沈家小姐,所谓先撩者贱,这张家小姐无缘无故的非要去招惹人家,也不怪人家说话难听。
这件事她们只是旁观者,不好插嘴,要不然就有偏帮的嫌疑。
户部侍郎虽是正三品,但户部为六部之首,这户部侍郎自然不可得罪。
镇北将军府自然更不能得罪,人家可是掌握着实实在在的兵权,她们只能作壁上观。
见她们都避开自己的视线,张夫人没了头绪,方才千慧跟着自己去换衣裳,这里没人看着,连问的人都没有。
沈青羽见张雨柔口齿不清,但眼睛时不时的飘向这边,端的一副不敢说的模样。
索性大方开口:“夫人,还是我来跟您说说刚刚发生的事吧。”
张夫人循声看去,只见上座一位青衣貌美的少女,颜色昳丽,仪态端庄,她只觉对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但看身旁的柔敏郡主,她才想起之前瑞王府的宴会曾见过,似是镇北将军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