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了怪了,”就在大家义愤填膺之时,费利突然开口,“鄂非第一次泄漏公司机密,为了什么?为了把国家的两个重要人才和国家机密护送回国。第二次泄密为了什么?为了惩罚一个作恶多端的罪人,阻止他在国外抹黑我们的国家。他拒绝联姻怎么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他凭什么不能选自己的爱人?你们把他说得这么不堪,他做的哪件事对不起社会?”
杜笛兰抬了抬眉毛,看向白笑驰。小白咧嘴笑了笑。
好哇,杜笛兰心想,合着一屋子就只有费利一个傻子。白笑驰把费利叫来就是因为他没心没肺一点就着,而且具备嘴在前面喷脑子在后面追的良好美德。
“呸!别说的那么好听,好像他泄露公司机密真的是为了家国天下似的。他第一次是为了他的朋友,第二次是为了他的商品。他就是个自私自利、损人利己的人!”
“对!见利忘义,他还站道德制高点上了?”
“真那么有本事他自己救人啊,用公司的成果干嘛?”
费利:“你这人真有意思,鄂非没在鳄鱼科技干过吗?救回白院士夫妇的项目他和小白没参与吗?人家俩人的劳动成果,你参与了吗?你有什么权利说三道四?”
“没有鳄鱼科技那项目他能做成吗?再说你一个戏子,你又有什么权利对鳄鱼科技说三道四?”
费利毛了:“你说我老板就是不行!”
周围开始煽动:
“哎呦喂,就仅仅是老板吗?你该不会真跟鄂非有点什么吧?”
“当了几天流量就真把自己当名流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可笑,你是个什么东西?爬上鄂非的床真认为你是鄂家媳妇了?”
“伤风败俗!谁把他放进来的?!”
“鄂家这个老二真是癞狗扶不上墙,自己不来,找个戏子在这撒泼打滚!”
“把他赶出去!”
“叫保安!”
“滚!”
一时间有几个年轻人开始要动手拽费利,正推搡间,灯突然灭了。
突然的黑暗让整个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宾客们的眼睛刚才看到的还是灯火通明的大厅,现在灯灭,眼中除了灯光的残影什么都看不见。空气中立马充满了紧张和不安,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惊慌失措。
这时,门开了一条缝,《新年序曲》的音乐响了起来。
灯光渐渐点亮,一个小小的,镀金镂空手推车来到了鄂朝辉面前。手推车上是一个华丽的蛋糕,蛋糕不大,做工却非常精美。上面用花字写着“春节快乐”。之后“砰”的一声,一个小礼炮被拉响,灯光大亮,新年喜庆的音乐代替了之前的优雅钢琴曲,在大厅里响了起来。
这应该是个惊喜。
但鄂朝辉是个老派企业家,不喜欢整活。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被这么一弄,没什么惊喜,反而更加烦躁。
车停好,鄂朝辉怒目看向推车的人。正愁没处发泄呢!
然而就那么一眼,鄂朝辉整个表情都软了下去。他马上伸出双手,道:“小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