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溜秋地躲着她,装模作样的干点这个、弄弄那儿,眼睛却不时地偷瞄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马玉芝顿时七窍生烟,却不动声色的假装开玩笑:
“王辰,过来待会儿,咋贼眉鼠眼的看人呢?这个出相可不好,嫂子还打算给你介绍对象呢!你要是这样式的,见面非把人家给吓跑不可,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做了啥亏心事呢!”
见小叔子屁都不放一个,只用尬笑来回应,马玉芝已经把话点过去,目的达到,也无心再待了。
回到家里,虽说心里不得劲儿,可也没办法证明什么,想想自己的女儿娟子不但是个人精,外号又叫‘小厉害丫头’,向来不吃亏,否则她早就炸锅了。
就算小叔子做了什么不妥的事儿,娟子已经知道自我保护了,不然怎么死活不再去她奶家了?
自己能做的,就是以后尽量上点心,找个适当的机会,提醒娟子和英子姐妹俩一下,比如把西营子那个爷爷祸害孙女的事儿讲给她们听。
事实上娟子跟秋丫去海棠家,又是看书又是查字典的,也没弄机密到底怎么回事,过了一宿,早就把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种恶心人的事儿,就像做了场噩梦,她不愿意再去想。而母亲却又一次提起,使她本能的产生了抵触和厌烦。
……
晚上下班回到家,秋丫娘见缸里的水不多了,提起桶舀了一瓢引水,到压水井边。
发现井头没摘,心想:坏了,如果没记错,还是前天打的水呢!许是忘了摘下井头,勾出井瓦,把水漏下去了。
待抓起井把子压了一下,纹丝不动,没错,冻住了。
已经过去两天了,恐怕冻得不浅,看来得指望秋丫爹了,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秋丫娘赶紧打发秋丫去找她爹,估计这时候已经在吃晚饭了,让秋丫去催一下,省的吃完饭再抽烟喝茶的坐着闲聊,紧慢不回来。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秋丫爹再喝多了,到时候不但弄不了井,还要耍酒疯。
之后,秋丫娘想着先出去借一根钢筋,用来钻井眼,冻这么深是没有其它办法的,顺便把秋生找回来。
这小子,过了一个年,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不再糗着背背抱抱了。
年前还有人笑话:秋生都多大了,腿都长拖的了还背着?
秋丫娘想着等再大些,想背也背不动了,趁着现在还能背的动,就多背几天吧。
就连秋丫大姑和长富可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秋生不是被抱着就是背着,自己走路的时候很少,出门不用带腿。
果真,正如秋丫娘想的那样,现在想背他,他都会挣脱开,自己跑跑颠颠了。
每天早晨吃完饭,如果秋丫爹出门干活了,秋生想去谁家自己就去了,不再用别人操心。
最多秋丫有时候跟着去知会一声,让经管着点。
秋生到他喜欢待的几个亲戚家随便串门,再就跟小伙伴们到处疯跑,不去找都不回来。
想到这些,秋丫娘竟有些失落,也许是自己整天上班,秋生跟自己疏远了,已经不再粘着娘了。
秋丫娘先到秋丫二姑家,别看秋丫二姑爱占小便宜,但日常使用工具置办的一应俱全。
问了她家有没有钻井的钢筋,秋丫二姑说:“有是有,就是不知道轮到谁家去了,之前有好几个人来找过,得去一家一家捋出头绪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