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最看重天分,云简天分这么好,他心里那根广收贤才的弦瞬间被拨动,只是对方是侯府的夫人,身份所限,他不好明着招收。
于是谢老半白的小胡子翘了翘,向云简暗示,“要是你喜欢的话,随时可以来松鹤堂看看我们的学府哦~”
云简被他俏皮的样子逗笑了,下一刻就想答应下来。
祖母却在这时插了话,“我这宝贝孙媳妇儿确实是孝顺聪慧的,只是她如今是深宅妇人,学了医术也没用处,倒是可惜了您老一番好意了。”
老夫人这话就是变相的在帮云简拒绝了,云简期待的目光瞬间变成失落。
谢老听了也明白了游府的意思,没有再坚持,而是岔开话题,关照老夫人的病情了。
待到谢老离开,老夫人才拉住云简和她解释,“桢儿,你别见怪,祖母不是那等古板的人。但你前些日子刚经历过那样一场危险,这外面如果有人要对你使坏,定然还是盯着你的,你还是在家里好好待着最好。”
云简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点点头感谢祖母的关怀,但心中不免还是有些失落。
走出兰苑的时候,李氏也好奇的探过头来问这个几日没见的弟妹,
“桢儿,你可是得罪了什么人?为何有人想要绑架你啊?”
这话云简真没法回答,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啊,或许是谋财?”
可李氏是个聪明的,看出了云简眼中的苦涩,不知疲倦的追问,“听说你回来就处置了一个陪嫁过来的一个管事,可是和这事有关?”
李氏边问便皱起了眉头,“你告诉嫂嫂,你和你娘家那边怎么回事,怎么给你陪嫁过来的人都有问题?”
李氏的敏锐让云简更是头疼,她只得接着打哈哈,“嫂嫂,都是巧合罢了,不过是母亲严厉能震慑的住下人,我性子软,他们自然就生了异心想捞点油水。
之前你说我软性,所以这次处置陈管事,也是我向你学习了管家之事,听了你的话,向下人们立个威。”
这话连带着夸奖了李氏,李氏的嘴角不由翘起,瞬间就忘了自己刚才在怀疑什么,觉得这一切都合理了。
她得意的挺直了腰板,“嗯,你是该学学我的手段。”
然而,李氏这样的深宅妇人都能猜得到的事情,游承安怎么能猜不到这其中有问题。
所以云简多日没敢去见游承安。
两人像是冥冥之中有了默契,从陈管事被处置的第二天开始,就分别宿在熙云阁和书房。
。。。。。。
这晚已是更深露重,府外敲梆子的已经敲过了三遍。
游承安还在伏案处理军情急报。
边关紧急传来密报,西戎已经有小股兵力潜进了大乾内部,看样子是来探查边防部守情况的。
这十数年来,西戎一直对被大乾夺取走河西地区这件事心存怨恨,奈何当时国力衰弱,拿大乾没有办法。
可是近些年来,西戎发展越来越好,对河西地区的试探也越来越明显,最近竟然派了小股兵力深入我大乾内部。。。。。。
可见,大战一触即发了。
游承安冷厉严肃的眉眼在油灯下显得更加深邃,显然眼前的军报让他无比重视。
这时,门外传来三声轻轻的叩门声,接着万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将军,麻六兄弟的事儿审出来了,可要万北进来汇报?”
游承安用大拇指按了按拧着的眉头,清了清嗓子。
“进来。”
万北应声推门进来,冲着游承安行了个礼,回道:
“将军,那麻七没两下就招了,说是侯府里一个姓陈的管事雇的他们,且不是绑架,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