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们几个内院伺候的都知道,只是将军不让往外说。话说回来,做将军夫人不好吗?云姐姐为何要来永昌这种穷地方受罪呢?”
云简微微一滞,缓缓回答,“我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将军夫人,是将军抬举我了,我本不配。”
小檀不解的皱皱眉头,配不配的,将军认可不就行了么?
但她只是个奴婢,主子的事情不敢深入打听,只能婉转劝道:“云姐姐自谦了,您这样美,我在永昌镇从没见过您这样的美人。将军疼爱您也是应当的。”
云简无奈笑笑,心酸之意不能言表。
如果没有替嫁之事,她给将军做个妾室都是她高攀了,遑论将军夫人。
但有了替嫁之事,欺骗永远会是游承安心中的一道坎,二人又身份悬殊,也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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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简在紫薇堂住了三日,不像之前那次她连东侧房的屋子都出不去,这次她可以在院子里自由活动,她便时常坐在荷塘边躺椅看看闲书,晒晒深秋难得的太阳。
她做丫鬟时认识的字不多,但后来去了侯府因着学识有限的原因,管账闹了大笑话,从那之后便奋发图强,这些年来用功识字读书,现在已经小有所成了。
日常看看游记杂谈,教念安一些启蒙的知识,都不在话下。
游承安这两日也一反常态的没有公务,每日在紫薇堂闲坐。
两人一人在屋内,一人在屋外,时不时偷偷瞅一眼对方在做什么,仿佛回到了之前在侯府熙云阁的日子,岁月静好。
直到这天傍晚,一大群玄武军将领涌进过了紫薇堂,打破了多日以来的宁静。
几个人屏退下人,在主屋商讨了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就纷纷离去。
紧接着游承安便穿起甲胄,提起战刀,来到了东侧房。
他面色有些严肃,上前来伸手抚了抚云简的脸颊,大掌上粗糙的老茧划得云简脸颊微痒,她不解的看着游承安,问道,“将军,是出什么事了吗?”
游承安勾唇一笑,“小事,该收网了而已。我天亮便回来。”
说完便深深看她一眼,起身离开。
随着游承安的离开,紫薇堂被人从院外迅速上锁,玄武军调来的官兵林立在外,几步一人,严阵以待,一看就是将有大事发生。
云简提着宫灯,和丫鬟仆妇们挤在一起,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议论纷纷。
“出什么事了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啊,是要打仗了吗?”
“应该不会吧,西戎人这两年老实的很啊。”
然而一位颇有资历的老管事却摇摇头,“应该不是西戎人,我担心啊,是和梁镇将的事情有关!”
“啊?怎么这么说?”
“你们没听说嘛,这几日街上都在议论,玄武军中被人下毒了,大将军也被人下毒了,可咱们在府中,将军中没中毒清楚的很啊。要我说啊,肯定是将军的谋算!”
“是了是了,街上的传言就和有人故意引导一样,没几天就家喻户晓了,我本来还奇怪呢。要不是万统领严禁大家去外面乱嚼舌根,我怕我这张老嘴真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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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欲来,紫薇堂众人在忐忑中度过了一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