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要出府一趟,找药堂开一副避子的方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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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日,在长安郡凌云寺带发修行的申姨娘传信回来,说思念儿子,想要回府小住一段时间。
多年前,老侯爷和夫人去世之后,申姨娘没有继续在府中过安稳日子,而是自请带发修行,算是给了侯府不小的体面。
游老太师和老夫人都对她这个做法很是赞赏,所以多年来给凌云寺添了不少香油钱,暗地里给申姨娘接济也不断。
如今她要回来,游老太师稍一沉吟,便同意了。
生母想念孩子,天经地义,没有不让看的道理。
而这两天,游承睿就在为亲生母亲回府的事情四处张罗,忙的不可开交。
可是在这紧锣密鼓的当口,云烟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拦在了院子外面。
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
“三公子很多天没有找我了,可是忘了我了?”
云烟一张瓜子脸梨花带雨,小嘴撇的那么深,肉眼可见的伤心。
游承睿有些慌张,他不想让这么多人看笑话,拽着云烟的手,两步将她拉到花丛后面,又大力甩开。
“你瞎说什么?我何时忘了你了?”
云烟却没信他的话。
游承睿已经半个月不怎么找她了,上次雨中偶遇他,就是准备质问他的,但不巧碰到了云简,只得仓皇逃走。
这次还是她寻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在他院子门口堵住他的。
“那公子为何和别人说,我是无关紧要的丫鬟?”
游承睿一噎,脸色烦躁:“你从哪儿听说的浑话?”
“三公子不必问我是从哪儿听说的,云烟现在只想问你,到底何时将云烟收房?”
云烟脸色倔强,一定和游承睿要一个说法。
可是游承睿却无奈又心烦,他本想从云烟这儿套一些二嫂的秘密,可这丫头嘴还挺严,死活不肯说。
所以玩了两次就腻味了,不再去寻她。
没想到她竟如此痴缠。
“我不是和你说了么,怎么都得等新夫人过门。”
“可是。。。可是等新夫人过门都要到年底了,三公子要让奴婢等那么久吗?你知道府里的丫鬟们怎么说我吗?”
云烟说着眼泪就又溢了出来,委屈又愤懑。
可是游承睿是少爷,哪儿轮得到云烟一个丫鬟指责,他当即便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开口便有些语气不善,
“只要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我拉拉扯扯,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你如此行径,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你知道吗?若是祖父祖母知道了找我麻烦,收房的事儿你更别想!”
游承睿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甜言蜜语的,突然间翻脸不认人,云烟吓得身子一颤。
“三公子。。。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瞬间泪如雨下,拽住了游承睿的衣角。
然而游承睿将衣角从她手中快速扯开,一边打量四周有无人看着,一边不耐烦道:“别拉拉扯扯的,你好好掂量掂量,听话些没准儿我还找你,若再痴缠,我们俩缘分就到这儿吧!”
说罢他便抬脚走出花丛,进了自己的院子,留云烟一个人在人来人往的小道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