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得那么重,吭都不吭一声,但她只不过是失足跌了一跤,蹭破了一丁点皮,他都会心疼地轻轻给她涂抹药膏。
她仅有的自信全部是他给的,她脆弱时的矫情都是他安抚的。
再然后就是最近了,他要是不给她讲那些为人处世之道,她都不知道与人打交道有这么多门道。可以说她拿下了那么多业务,邵秩初功不可没。
她和邵秩初之间的感情,是用爱与真心浇灌和滋润的。
她扪心自问,没有邵秩初就没有她的今天,做人不能忘本。
婚姻向来都是两个家庭的事,不是一句“她跟他结婚又不是她父母跟他结婚”就能回避得了当下面临的问题的。
他们都不是叛逆的人,都很希望获得她父母的祝福。
符念嘉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有主见,什么事都指望他来主导的小女人了。
她现在能够独当一面。
她深吸一口气,对邵秩初说:“我来想办法吧。”
办法她不是没有想过。
——大不了先斩后奏,把生米煮成熟饭了,家里人不同意也得同意。
然而她要是这样不管不顾,后果也是很严重的。
陈茹君可能把她扫地出门,跟她断绝母女关系。
符洲也会因此对邵秩初产生偏见。
毕竟不尊重女方父母,罔顾女方父母的意愿强行把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拐走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人?
邵秩初忍辱负重背了锅已经够惨了,她不能再雪上加霜玷污他的名誉了。
想当初他接了符洲那根烟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妥协和迁就,扮演好女婿的角色,并不想让她夹在他和她父母中间为难。
她的确是想了办法,想到的却是所有计策里最烂的一条。
饶是邵秩初再精明,他所掌握的那些套路也只是用在狡诈的坏人和狡猾的商人上。
而对于她的父母,唯有倾尽真诚。
可是符念嘉现在觉得,他们这样不算真诚,又怎么能打动得了两位老人呢?
符念嘉低声对邵秩初说明她这边的情况:“我刚提了新车,宝马5系,宝马家最新出的款,用来来向上社交的。买车的目的和我认识的同龄人都不一样,他们是用来炫耀的,我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才为自己撑门面。但是今天我把车回家,也只起到了炫耀这一个作用,我突然觉得好无力啊。”
邵秩初没有说话,但符念嘉知道他在听。
于是她继续说:“你我都知道虚荣是最无用的东西,财富外露只会让他们想要攀附,捞到一点施舍,捡到一点便宜,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借钱。我为什么要为什么这些东西展示自己的实力,隐藏自己的爱人?可是我为了免于我妈的唠叨,避开不必要的麻烦,说我有了对象,对象是我老板,车也是他给买的。”
邵秩初微弱的呼吸声消失了一瞬。
符念嘉苦笑着自嘲:“车明明是我自己买的,是用我凭自己双手挣来的钱买的,没偷没抢,来路正当,却不如被人家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