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个什么门派,还能做个外门杂役徒生,起码混个温饱。可若是个家族,很有可能因展现而出的才能,被强行烙印,成为不见天日的死士。
这可比做奴隶难多了。
沈同裳落脚的这座城镇,隶属于某个较为开明的王朝,沦为奴隶的人民只需工作十年便可回归自由身。同时,一个家族不可用低于当朝底线的薪资雇佣非奴隶者。
可以说,流民做奴隶苦十年就自由了,做死士却只能困在黑暗中一辈子。
好在一个家族烙印死士的位置是有限的,否则每个奴隶都烙个印记,可不天下大乱?
因而流民们许多宁可自发投入某个家族中,默默庸碌十年重获自由身,也不会去参与文武双斗大会。
不过,既然大会仍旧存在,就说明还是有人不甘愿,想借此一博。
沈同裳穿着柔软丝绸,浑身贵气,走到文武双斗大会的报名点时,几个城主府侍从都没反应过来。
“我要参与大会。”
昂着头一脸傲气的沈少主自以为已经穿得十分朴素。
“这……”侍从摸了摸后脑,有些为难。
几人僵持了一段时间,后头的人看到沈同裳的特别,也自觉她不是寻常人,不敢生怒。
直到一位老者走出来,慈祥和善的面容给了沈同裳非常好的第一印象。她也不笨,看得出得更高位者的出现,是因为自己伪装得不够好。
“姑娘,与老身去散散步,再决定是否参与双斗大会,如何?”老者的笑容十分祥和,给人一种亲切感。
想着边角小城能有什么危险?沈同裳理了理衣服,朝后方看去一眼,随后大步跟上了老者。
“那个调皮蛋,又在戏弄别人了。”
侍从等着老者和沈同裳走远了些,不见了身影,才终于喘了口大气。
“那一手易容术,这下可给她碰到硬骨头了。”
“是,你也觉着那人不好惹吧。”
“诶,她有登记名字么?”
几个侍从七嘴八舌,随意地给后边排队的流民记上名字,扣押好物件,翻找着刚刚沈同裳拿起过的名单。
【此时?并不是!
在回忆时,日子还是照常过呀!所以墨箐正在回墨家的路上,颜染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闯进别族领地的颜染经过“打听”,知晓此地为傅氏家族,在徵州一隅较有实力。稍微找了找路,就能大摇大摆地穿过此地了。
还有六千九百五十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