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轻轻的将她催醒。已经浑浑噩噩的昏睡了一天的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见了满屋子都是黑漆漆的,她伸出手,将额头上的布拿了下来,然后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么晚了?我到底昏睡了多久?”
汀娜隐隐约约的记得之前意识还算清晰的一些事情,在他喂完了药以后,估计是药物发效,她就睡了过去。
紧接着,发生了什么,她就已经不知道了,醒来了就如此了。
想起了之前他用嘴喂自己药时候的触感,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啪嗒”
房门被人从外面扭开,房间里的灯光也在一刻之间,被全部打开,害得她有些不太适应,连忙闭上了眼睛,用手遮挡住了。
“你醒了?”
低沉而轻柔的声音穿透了她的耳朵,她揉了揉眼睛,等到了适应了以后,才抬眼望向他。
他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端着一个瓷碗,冒着热气。
她呆呆的看着他,将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试探了一下温度,然后又将手转而放在了他自己的额头上,比较下。
“嗯……烧已经退了,真的是身体素质比别人好多了。”
也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是调侃,还是只是陈述一件事情。
她抿了抿嘴,盯着那个瓷碗。
刚刚醒来,她就发觉自己的肚子也已经饿扁了。
可不是,一天了,在床上睡了一天,除了吃药喝水,一点食物都没有进肚子,她早就已经饿坏了。
“就算身体素质好,也抵不过病毒的入侵呀!”
开口反驳了一句,有些迫不及待的看着他手里那个小小的瓷碗,道。
“是可以吃的吗?”
看见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星星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瓷碗,迫不及待想要吃的模样。
他坐在了床沿边,将瓷碗里的东西露了出来。
感觉到床的凹陷下去的重量,自己的身子好像也因此而倾斜了。
可是她却没有去在意,而是看见了瓷碗,然后失落的收回了视线,抱怨了一句。
“啊?就这样啊?我可生病着呢,竟然只给我一小碗白粥。”
不满的嘟了嘟嘴,控诉着自己的不满。
司徒卿舀了舀那碗白粥,更多的热气伸腾了上去,舀了一小勺子,放在了嘴边,吹了吹,道。
“就是因为你生病了,发着烧,才要喝点白粥,要不然,万一吃了点什么不好的东西,又开始要生要死了怎么办?”
将吹凉的白粥递到了她的嘴边,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不紧不慢道。
轻蹙眉头,她抗拒的别过了脸。
“就算这样的,只能吃流食的,你也应该给我煮一些菜下去,做菜粥喝呀,要不然,我真的喝不下去!”
他不依不饶的将勺子又递到了她的嘴边,却又闪了过去。
“不吃不吃……平淡无味的!”
看见她十分抗拒的模样,他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声音也冷冰冰的,道。
“随你,爱喝不喝。”
将小瓷碗“啪”的一声敲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起身。
看见他似乎动怒的模样,汀娜连忙伸手抱住了他大腿的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