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他说完后半句的机会,时鸢将她带来的那张字据往桌上一拍:
“昨日在马车上说好的,但口说无凭,你得立下字据。”
萧块拿起字据,只扫了一眼便盖上印章,
“就算没有这字据,孤也不会食言,你大可放心。”
“我只信白纸黑字。”
时鸢接过字据,小心翼翼卷起收入袖中,“若无事的话,我便回去了。”
萧玦起身:“孤送你。”
“不必,”时鸢回头,“我不喜欠人人情,殿下有空还是把伤养好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玦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时鸢一路出了太子府,门口的守卫见她出来,同样眼尖的发现她换了一身衣裳。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忍不住开口:
“明日太子殿下便要与宁安郡主大婚,那宁安郡主跋扈善妒,眼里容不得沙子,听小的一句劝,您此番回去了,就别再来了。”
时鸢被他这番话给说懵了,唇角轻扯:“跋扈善妒?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见过她?”
那人咕哝道:“我也是听外面的人说的。”
“是么?”时鸢笑了笑,扬着今牌,“我明日再来。”
说罢不等他回答,抬步走了。
靖远侯府,时文州听了暗卫的禀报,气得直咳嗽:
“明日便是她和太子的大婚之日,那丫头现在跑去东宫做什么?这样被旁人看到了,像什么话?”
“爹,我回来了,”
就在这时,时鸢负手进来,瞥了眼地上跪着的几个隐卫,收回目光,“我去太子府讨了一杯茶,什么也没做。”
时文州一脸不信。
这丫头为了拒婚跑去尼姑庵当尼姑,这会儿尚未大婚就往夫家跑,若她还拿什么对太子一见倾心,急不可耐嫁过去的措辞来搪塞他,他一个字也不信。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她这个女儿了。
“你……你出去是穿的这身衣裳?”
时文州才发现不对。
时鸢低头看了眼,面不改色:“茶水溅身上了,太子殿下人还挺好的,送了我一身衣裳。”
“你……”
时鸢打了个哈欠:“爹,明日大婚……要早起梳妆吧?我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