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惴惴不安坐在陈最身边,假装不怯场的攥紧拳头。
谈吐间,他没有征兆的把手搭在她手背上,要问那一刻他给她带来的感受吗?
是靠山。
但沈安芷只是在一个特定的环境里,强烈需要他在,平日虽密不可分,不过感觉上是不同的。
话虽如此,却不代表陈最的观念和她相同。
他不一样,无时无刻都强烈的需要她。
习惯的沉默,成了日常为人处事的一部分,在沈安芷面前,正常来说他的话也不算多。
性格使然,少说话他反倒更加自在。
但是她和别人不同,是特例,是独一无二,所以是要努力下些功夫在里面的。
陈最不否认沈安芷接触过心理学后,比学之前更要温和,也更懂得自己想要什么。
唯一理不清的就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她明知道陈最离不开她,也对自己离不开陈最有一定的认知。
可她就是怕,怕到用包容接纳他所有的不足,让他在不自觉中放下沉默,有时对她健谈,他会…满足。
满足于被爱,被需要的现状。
陈最把她的左手捧在双手之间,又牵起十指相扣,心无旁骛的在心中描摹关于他们的一桩桩。
他大胆走神,也只有沈安芷发现了。
奇怪,不是说害怕吗,一点紧张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家长们忙着相互吹捧,尽说对方孩子的好话,这个画面挺熟悉的,电视剧里见过。
不知道别人家是不是装模作样,但他们是真心喜欢。
沈安芷舒展开笑意,“最最…你干嘛心不在焉的?等会回家我可以无条件亲你一口吗。”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沈安芷身上,“嗯。”
对话声很小,只有他们能听见。
陈最有勇气在现场,但没骨气的把耳朵仅对沈安芷开放,脑袋放空时,便听不清旁人都说了些什么。
警戒线差不多撤掉了,大家相谈甚欢,沈安芷在他手心胡乱写字涂鸦。
气氛明明已经很好了,他怎么还是不知所措般。
相反,一种被理解的温暖悄然在陈最心中生出。
她没有丢下他加入长辈的话题,刚刚在他手上画的是…爱心吗?
嗯,是爱心。
现在又写他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