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斑驳地洒在阴暗的牢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味,混杂着几不可闻的饭菜香气。牢房内的犯人陆续起床,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二彪坐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揉着肿起的脸颊,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昨晚的那一场“意外”,让他此刻面对狱警的询问时,心中五味杂陈。
狱警端着饭菜走到了门口,目光在二彪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眉头微皱“二彪,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打架了?”
二彪闻言,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宁伟和钟跃民。宁伟面无表情,仿佛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而钟跃民则是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中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二彪心中一颤。
二彪连忙收回目光,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报告政府,我我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掉床了,自己摔的。”
狱警显然对二彪的回答持怀疑态度,但二彪不肯说实话,他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毕竟,在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他瞥了一眼钟跃民和宁伟,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都给我老实一点,不要打架。”说完,狱警转身离开,留下了一屋子劳改犯的沉默。
二彪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不安却并未消散。他知道,这次的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结束。钟跃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说:“算你小子识相。”
宁伟看着二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虽然没有说话,但二彪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压迫感。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清晨的牢房内,光线透过铁窗的缝隙,洒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臭的味道,令人感到压抑和不适。
早饭已经发了下来,可是没有人敢动筷子。所有的劳改犯都齐刷刷地看着钟跃民,那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疑惑。
钟跃民被看得莫名其妙,他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你们他妈的吃饭呢,都看我干啥?”
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脸上刻着岁月痕迹的劳改犯,小心翼翼地走到钟跃民身边。
他先是鞠了一躬,然后才低声说道:“大哥,大哥。您先挑,您先拿,剩下的才是我们的。这也是这里的规矩。”
钟跃民怔在原地,心头猛地涌起一股莫名的怒意。他这才恍然大悟,这群劳改犯原来是在等待他的行动,自己挑剩下的才是他们的。
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举动,其实却是暗藏玄机。他们遵循的所谓规矩,不过是强者对弱者无声的欺压与剥削,是长期形成的丛林法则。
钟跃民的心中那股怒火像是要燃烧起来,仿佛要将这冰冷的牢狱烧成灰烬。
然而,怒火过后,钟跃民又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钟跃民明白,无论在哪个行业,哪个地方,总会有那么一些不成文的规矩,它们是长久以来形成的,根深蒂固,难以撼动。
钟跃民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那堆窝窝头和那碗清水寡汤上。
钟跃民看着那些食物,心中却没有一丝食欲。这些食物,与他曾经享受过的美味佳肴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然而,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必须接受现实,接受这种从奢华到简陋的巨大落差。
钟跃民想起那句古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今,他算是深切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曾经的他,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享受着世间的一切美好。而现在,他却要在这牢狱之中,与这些劳改犯一起,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
钟跃民拿起一个窝窝头,勉强咬了一口。立马又吐了出来,有沙子也就算了,还他妈有石子儿,硌的他牙疼,这他妈怎么吃?
在那个阴郁的牢房里,昏暗的阳光下,每个人都在默默地吃着自己分到的食物。
钟跃民是不愿意吃了,他用目光看了所有的人,最后把目光落在那个年纪稍大的劳改犯身上。
钟跃看见对方虽然食物少得可怜,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每一口都蕴含着对生活的无限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