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别瞎闹,快一点。”
陈亦君离去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留下周晓白和钟跃民两人独处。周晓白那双白皙的小手,此刻却化作了愤怒的小锤,不断地在钟跃民坚实的胸膛上敲打着。
“都怪你,好尴尬啊!”周晓白嗔怪道,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钟跃民望着她,眼中闪烁着笑意,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周晓白的小手,温柔地说道“媳妇儿,不怪我的好不好?”
“不怪你,还能怪我不成?”周晓白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勾起一抹弧度,显然并未真的生气。
钟跃民见状,心中一暖,他轻轻将周晓白拥入怀中,低声笑道“那可不是咋的,谁让我媳妇儿长的这么好看,让我情不自禁呢!”
周晓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轻轻推开钟跃民,娇嗔道“去你的吧!就会笑话我,不理你了。”话虽如此,她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仿佛被甜蜜包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钟跃民的脸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洗漱吃饭。一顿简单的早餐过后,钟跃民跨上了那辆熟悉的摩托车,轰鸣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
钟跃民骑着摩托车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清晨的凉意。他享受着这种自由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学校的大门出现在眼前,钟跃民把摩托车停到小院里。然后走进校园,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学习生活。
学校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又到了放学的时候。钟跃民收拾完后准备回家。他跨上摩托车,启动了引擎,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钟跃民又开始了两点一线的生活。
这天钟跃民站在熙熙攘攘的校园里,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块热闹的宣传栏上。
这里成了学生们热议的焦点,因为美国吉普汽车公司的专家即将来学校演讲。
消息一传出,整个校园都沸腾了,唯独钟跃民的心却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钟跃民并不是一个排外的人,但不知为何,对那些傲慢的美国人总是提不起兴趣。
或许是因为他曾经见识过那些自以为是的面孔,体验过那种不被尊重的滋味。因此,他对于这次演讲,既无期待,也无兴趣。
钟跃民陷入了中国即将开启。
说起来,八十年代几乎是全民进行知识重构的时候,突然允许和海外的亲戚联系了,有翻译了,外国人来做生意了,进来了这个理论,那个理论,这个那个知识。这也造成很多人变化非常快。嗯,这算是八十年代的一个特点吧。
八十年代的北京,像一块被风化的老石,渐渐显露出它深藏的纹理。这是一个全民知识重构的时代,如同雨后初霁的天空,明亮而富有生机。
钟跃民还听陈亦君说过一个真实的事,大概意思是这样的:在一条胡同深处的四合院里,李建国正和他的父亲坐在那张斑驳的木桌旁,两人面前摊开着几本刚从海外亲戚那里寄来的英文书籍。
李建国的父亲,一位经历过风雨洗礼的老知识分子,此刻正眯着眼睛,费力地辨认着那些陌生的字母和单词。
“爸,您看这里,这个词是‘改革’,意思是”李建国耐心地解释着,手指在书页上缓缓滑过,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新知识的渴望。
“哦,改革就是变,变得更好。”父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皱纹里似乎藏着对过往岁月的回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邻居王大妈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报纸“建国啊,你们快看看这报纸,说现在国家允许和海外亲戚联系了,还有外国人要来咱们这儿做生意呢!”
李建国接过报纸,扫了一眼标题,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他知道,这个时代正在悄然发生变化,而他们,正是这变化中的一份子。
不久之后,胡同里开始热闹起来。外国人的身影不时出现在街头巷尾,他们的到来带来了新鲜的观念和知识。李建国也开始频繁地出入图书馆,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各种新知。
他与一位名叫艾米丽的美国女孩成了朋友。艾米丽来自纽约,她的到来像一阵清新的风,吹散了李建国心中的许多疑惑。两人常常坐在胡同口的石阶上,讨论着各自的文化、理想和未来的梦想。
“你知道吗,在美国,人们非常重视创新和变革。”艾米丽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是啊,我们也在变,变得更好。”李建国微笑着回应,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