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看着这座宅子,越看越是喜欢。又看到眼前的家具问道“李叔,这院子里的东西”
可能是钟跃民能搞定过户的原因,老李头想也没想的打断他“都给你,我就带我自己的衣服跟生活用品,剩下的都给你。”
“那行,李叔,今天是过不了户了,明天一早我来找你。”
李老头点了点头“成,明天我们就去过契,等我搬走,就给你钥匙。”
星期一,钟跃民请了一天的假。先和郑天成到了四合院,看到李老头之后钟跃民说道“李叔,钱我带来了,要不要找个人帮你看一下?”
“不用,美元我还是认识的。”
“那好,您老数一下,等过完户咱们就两清了。
在城市的中心地带,坐落着一座具有历史厚重感的建筑——城区的房管所。这座楼房并非寻常的高楼大厦,而是一座充满故事的老旧二层楼。其独特的苏式风格,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历史。
这座楼房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解放初期,那时的中国建筑设计队伍还未真正成长起来。在这个百废待兴的年代,模仿苏联模式的做法在建筑界表现得尤为明显。于是,大量的苏式建筑在中国大地上留下了独特的印记。
苏式建筑以其独特的中轴对称、平面规矩,主楼高耸、回廊宽缓伸展而闻名。此外,其三段式结构更是别具一格,包括檐部、墙身、勒脚三个部分。这些建筑中有的是苏联专家设计或参与设计的,如那些苏联援建的工厂;也有的是中国建筑师仿照苏联风格设计建设的,如筒子楼式的宿舍和许多机关大楼。
城区的房管所便是这样一个特殊年代风格的“红色建筑”的代表。它见证了中国从落后到崛起的历程,也承载了一代人的红色记忆。
李老头轻车熟路,显然不是来过这里一次。“就是这儿了,赵干事就在二楼的办公室。”李老头指着楼上对钟跃民二人说道,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紧张之色。
钟跃民看了郑天成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但既然已经跟到这里,他决定一探究竟。三人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停在了一扇门前。李老头抬手敲门,声音沉闷地回荡在楼道里。
不久,门开了条缝,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正是赵干事。他看到李老头后,眉头紧皱,但并未说话,只是侧身让他们进去。
办公室不大,一张办公桌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墙角堆满了文件柜,里面塞满了各种文件。墙上挂着几张画框和“为人民服务”的标语,给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庄重感。
赵干事端着搪瓷茶缸坐在桌子后面,眼神冷漠地看着李老头。李老头似乎习惯了这种待遇,他自顾自地走到桌前,将房契摊开放到桌上。
“赵干事,我要过户房子,麻烦您给办理下手续。”他的语气客气,但眼神坚定。
赵干事抬头看了眼李老头,又瞥了眼桌上的房契,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显然没想到李老头会如此执着于此事。他沉默片刻,然后低下头去假装看文件,不再理会他们。
李老头却像没注意到赵干事的冷淡态度一样,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赵干事,您也知道这房子的来历,当年老领导可是交代过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干事就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打断了李老头的话:“李老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件事我办不了。”
钟跃民和郑天成两人站在办公室的角落,观察着李老头和赵干事的互动。钟跃民的眉头紧皱,他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寻常的紧张气氛。
又过了一会儿,赵干事放下搪瓷茶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李老头,我不是早就说了,你的房子不能过户吗?至于什么原因,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李老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赵干事,我知道您说的那些规定,但这房子我是从我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赵干事摇了摇头“李老头,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只要明白,这个房子涉及到一些特殊的情况,不是你想过户就能过户的。”
李老头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赵干事,您就行行好,帮个忙吧。我这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您这里来,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赵干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李老头,我劝你不要再纠缠了,这个房子你是过不了户的。”
钟跃民这时走上前来,他的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赵干事是吧!你丫认识后面那几个字儿不?”
赵干事抬头看了眼钟跃民和郑天成,眼神中带着警惕“你们是谁?这个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