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新闻。
不断有人爆料,尸检结果也令人生疑。
雇主夫妇被警方控制了。
尽管警方立案了,也发了警情通告,但是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外界舆论在半个月之后就销声匿迹,再没有更新的内幕。
后来的很多细节,刘思源知道的不多。
毕竟那时候她还是个十岁的小女孩。
只听爸爸和姑姑有时候讨论案情,听说对方请了很贵的律师,好像说孩子老人无人照看,申请了取保候审。
还想联系刘家和解啥的。
爸爸的态度很坚决,不会为了多拿赔偿放过这俩狗东西。
本来全家人都盼着能有个好结果,让这两个狗东西杀人偿命。
后来开庭了一次,爸爸回来之后不知道给谁打电话说,对方是什么虐待致死,不算故意杀人,判不了死刑。
“那什么狗屁律师给法庭上说,那俩狗东西没想害菲菲的性命,就是不小心下手重了!你看他说的是人话吗!?”
审判结果出来了。
那两个狗东西家里有钱,律师又能说会道,提出了很多新的证据。
说两人不是主观意识要杀人,还说女的还怀孕了啥的。
最后一个判了七年,一个判了三年。
刘强不服,想上诉,却被告知没有上诉权。
几经周折,才向检察机关申请了抗诉。
二审,仍维持原判。
。
母亲的一条命,就换了七年。
刘思源因为这件事恨上了爸爸。
她一直觉得爸爸最后是为了钱妥协了。
可是她不知道,赵家人跟刘强最后一次沟通的时候叫嚣过,你现在就算求着我们协商都不可能了,我们赵家花一百万救他俩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那件事之后,刘强就带着姐弟俩离开了小城市,去了南方大城市打工。
他以为离开了伤心地,孩子们时间长了就不记得那么多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夫妇俩离开孩子们去打工的那三年,因为缺乏父母的陪伴,加上姑姑家的一些态度,姐弟俩已经开始长歪了。
弟弟刘景祺本来就比较胆小爱哭。
那么小的年纪,父母不在身边,性格变得更加敏感且孤僻。
因为很多幼儿园的活动家长都没办法参加,慢慢的,幼儿园就有同学背地里说他没爸爸妈妈。
后来更有人当面喊他没人要的小垃圾。
有的同学还孤立他,不让大家跟他玩。
每每受了欺负回到家,刘景祺也不敢跟姑姑说。
姑姑工作很忙,经常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