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明月的脸色沉了下来。
明泉秒怂:“他们说爹本有机会救下娘亲,他却放弃了。”
明月脸色稍缓,从容道:“怎么会谈到我们明家的家事了?家父当年的确拒绝了多方的资助,但说他放弃救家母却有点匪夷所思了。”
明泉屁颠颠地跑过来:“姐你知道?”
“爹交游广阔,朋友极多,娘亲病重他们怎会不愿伸出援手?”
“那徐尚书的女儿呢?”
明月显然知道的不少,没有丝毫意外,解释道:“徐姑姑跟娘亲相识多年,对爹痴心一片,她的打算娘亲当然知道。但娘知道自己病根深种,即使治好也会常年卧榻,为了她,父亲除了先帝赐的宅邸,已经全部变卖了,这样下去只会把整个明家拖垮,所以她一心求死,不愿拖累父亲。”
“那你们怎么都不跟我说?”明泉的表情中带着震惊和哀怨。
“你还不到十岁,跟你说了有什么用?”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是不是大家以为是父亲不愿医治母亲?”
明泉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爹对娘亲情深义重,有些闲言碎语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这话就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了。
魏弘当即不服气了:“呵呵,情深义重得很呢,摆在面前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眼睁睁地看着爱人离去,这就是所谓的情深义重!”
明月拍案而起:“国公大人,侄女敬您,但请您有话直说,不要意有所指。”
魏弘同样拍案而起,孙琪怎么拉都没用:“琪琪你别拉我,我今天还非得要让他们了解了解。”
郎晔心道不妙,这事怕是不好收场了,忙道:“要不我们先吃东西,边吃边聊?”
“郎公子不必了,明月洗耳恭听国公大人训话。”明月不卑不亢。
“哈哈,还真是个有个性的姑娘,难怪郎小子……”
“咳咳——咳咳——”郎晔差点把喉咙咳破了。
魏弘嘿嘿一笑,转头看向撅着一张脸的明月和一脸无措的明泉,说道:“既然徐丫头的事你知晓,我就不多说了,省得说我嚼舌根。我跟你们说说另外一件事吧。你爹有位至交好友,叫刘文秉,你知道么?”
“刘叔,我当然知道。”
“刘文秉家中世代经商,富可敌国。你娘的病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你可知他的态度?”
明月正色道:“刘叔一早就说要出钱给娘亲治病。”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么?”
这话把郎晔都问蒙了,刘文秉不是和明谦是至交好友吗,帮朋友有什么奇怪的?
明月明显有些慌乱,不知道怎么回。
“看来你也清楚。因为刘文秉不但是你爹的至交,还是你母亲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