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御臣不是没想过以许雏星的经济条件根本送不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他也没想过要她送什么大礼,最多就是再逗逗她,让她多给他唱几首歌哄他睡觉罢了。
当然如果她能把自己打包送给他当礼物,嗯,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他从没想过居然有人会自己手工做礼物送给他,这礼怎么会简单呢?这礼比起那些所谓的衣服不知道重了多少。
严御臣脑子仿佛有无数烟花在炸,这种程度就像是十里烟花齐放都不及她亲手绣的一针一线,此刻他内心像是被无数个香包填充地快塞爆了。
这是哪儿来的大宝贝啊,她怎么这么招人疼!
见严御臣激动地抚摸着香包上由女人自己亲手一针一线缝制的鳞片,那股劲让严御景也有些惊讶:“这居然是你女朋友自己做的。”
严御臣对着大哥笑得比太阳还热烈:“哥,她可是第一个自己亲手做香包给我的人。”那语气里的炫耀和得意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严御景哼笑一声:“瞧你那得意样,一个香包就把你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他骄傲地像个白毛大公鸡,昂首挺胸的:“那可不,你不知道,她是这世间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女人,这么一个大宝贝亲自动手缝香包给我,我能不高兴吗?”
“真的假的,别吹过头了,有这么好的女孩儿,那能被你捞着?”不是他这个亲哥看不起自己弟弟,而是自家弟弟那混乱的男女关系,任谁见了都觉得他不是个良人,好女孩儿耗在他身上纯粹浪费青春。
这他就不高兴了:“嘿,我怎么就捞不着了,你还是我亲哥吗?”
“就因为是你亲哥,才要让你别霍霍别人好姑娘。”
他不服回道:“我爱她爱得要死好吗。”
“别开玩笑了。”严御景不以为意,坐到沙发上从盒子里抽出根雪茄叼着。
“哟,抽我的烟呐,怎么了,心情不好?”严御臣搁在桌上的球鞋一蹬,把电竞椅转过来对着他哥说。“你平时不是正经得很吗?”
“正经人怎么不能抽烟了,笑话。”黄金烟丝的雪茄外表包裹着一层金箔,严御景想放纵的时候常常会抽一支,让烟火燃烧掉一切的俗物。
“嗤,连清雨知道你这个正经人在外面包养了个跳舞的女学生吗。”他们是亲兄弟,一个妈生出来的两个儿子,他这亲哥能比他好得了哪里去。
“她知道。”严御景随便说说。
严御臣倒是乐了:“她真能那么贤惠给你纳个小妾?原来现在的独立女性也有这宰相肚,看不出来啊。”
“她不能生,这是没办法的事,怨不得她。”烟雾里严御景想起了在黑暗中穿着白色蕾丝裙跳芭蕾舞的女人,月光下女孩柔美的曲线模糊不清,冷冷清清,幻影成群。
严御臣快要笑死了:“瞧瞧你们这些封建残余,生不了也得硬生,这不是难为自己吗?那女学生跳舞跳得如何?”
严御景听到“封建残余”也笑了,谁说不是呢:“还行,能入眼。”能入眼,说明这女人还算称他的意了。“感兴趣?给你也找一个会跳舞的?”
“哥你可别害我,我现在为了我家大宝贝那可是守身如玉,你是不知道,她性子烈,人也娇纵,稍微惹她不高兴,她就得骑到我头上来骂人,凶得很,我哪敢惹她。”
“你现在倒是越来越会说胡话了。”严御景眯着眼训他,“你这霸王还能让一个女人骑到你头上来?”
“谁说胡话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唉,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呢。”
见严御臣说得有板有眼的,严御景抖抖雪茄的余烬,怀疑地问他:“你认真的?”
严御臣笑得痞气,直视他哥眼里的审视:“当然是真的,再认真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