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拱手离开。
突然觉得,宗主还挺好说话的。
陶灼乘坐飞鹤离开了千遥峰,刚落地便远远瞧见了沈鹤今。
沈鹤今穿上了陶灼今日刚买的衣袍,布料是上等的,颜色是清新淡雅的蓝,配上一条白金色的腰封,勒出他偏细的腰身。
天气转凉,陶灼买的配套内衬有好几件。故而那下摆层层叠叠,风一吹衣袂飘飘,显得沈鹤今气质斐然,宛如清风。
“鹤今。”
陶灼不由得步子快了一些。
沈鹤今静静地看着他,心神很是恍惚,面前这道向自己走来的身影无形中同雪地里那道缩小的身影重叠。
很多年前,陶灼也曾这样走来,朝他搭了把手,扶住他虚浮昏胀的前路。
“鹤今。”
陶灼揽他入怀,轻轻柔柔地亲了他一下,认真地问,“你怎么来了?等我吗?”
“是啊,等你。”
天上透出些红光,地面与远山割裂出亮黄色的分界线,各种颜色的光都隐约透露出来。
霞光碎开,金光一道道镀在两人的身上。
沈鹤今在金光中抬起眼眸看他,微笑道:“陶灼,你的拜师礼是不是该归我呢?”
陶灼取出令牌,给沈鹤今瞧。
宗主让他自己取,他也不知凭这个令牌能去宗人堂取多少灵石。
宗人堂掌管着宗门的灵矿,管理发放月例和弟子调动等事务。
“陶灼,这是药田的出入令牌。”沈鹤今轻轻皱眉,疑惑地问,“宗主把药田送你了?”
“……”
陶灼白高兴一场,原来不是取灵石的令牌,到最后得的还是药田。
也是陶灼想当然,还以为是去宗人堂直接领灵石。
“陶灼,那你自己留着吧。”
沈鹤今便又把令牌塞了回去。
陶灼握住他的手,郑重其事道:“鹤今,等我把药田里面的灵草都挖出来,全换灵石给你。”
“说什么胡话呢?”沈鹤今好笑地看着他,“宗主定是让你看管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