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我,就不是那种喜欢出门的人,以前的我就喜欢睡觉,现在更喜欢睡觉。
以前总觉得君王不早朝的昏君必将亡国。现在我才知道,君王哪怕是知道要亡国,也还是会选不早朝!
“红颜祸水啊!”我这么形容纪筱!
“舒服的时候喊姐姐,贤者时间就是祸水,哼,男人。。。。。。。。。”
就这么没羞没躁的过日子,完全忘记了日子是具体记录,忘乎所以的我,似乎也在这么耗费时间。
什么事情,你都逃不掉,时间总是会把他推到你面前。
有些事情,到了你面前,甚至可以让你面对绝色美女直接毫无兴趣。
今天是周晓强的葬礼。
穿上了特意去买的黑色西装,特意在镜子前整理了下妆容。
起得很早,因为周晓强的葬礼不是在文州,而是在老家。距离文州还有四十公里的蕲县一个叫做周家桥的地方。
大三那年的暑假,我还去他家住了一个礼拜。他们那里的莲蓬很多,很好吃。
和周晓茹谈恋爱的三年,每年过年都会来拜年。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遍野的荷塘已经枯黄凋零,看不到那接天莲叶,更不用说映日荷花。。。。。。
他家是一栋两层小楼。他父亲其实算是个能人。在老家开了一家莲子的加工厂。家底一直很殷实。
那个小院子现在人满为患。路边上停的警车至少十辆。
我把车停在了村口,慢慢的走了进去。
一路上碰到了很多熟人,都是同学,同事。大多数都穿着警服,要说我对这身藏青色制服没有怀念,那是假的!
只不过怀念是怀念,走得远了,总觉得不能亵渎这身藏青色。
可能是我想得比较多,可是我要是不想得多点,那么今天小院子里的那口黑黑的棺木里躺着的就是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他。我只能说他是个好人!可是好人根本不能一生平安!
我并没有走近,只是在院子外站着。默默的看着。没有进去。
院子里面一个简朴却庄严的灵棚,白布飘扬,上面挂着一幅对联,用黑色毛笔写着“悲痛失亲,哀思如潮”。
在灵棚的一侧,摆放着棺木,上覆白布,周围点着幽幽的蜡烛,火苗在风中轻轻摇曳。几个孩童在不远处好奇地张望,毫不明白生离死别的悲情。
每当有新的吊唁者到来,唢呐的委婉哀鸣,鞭炮的噼里啪啦,就会在田野间回荡,将远处的鸟群惊起。
林雨桐披麻戴孝,正跪在棺材的一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非要说周小强的牺牲谁有责任的话,她当然算一个。
我也要好好判断下我有没有责任。如果当初我直接把话挑明,而不是只是说不要听林东的摆弄呢?
这句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好吧?林东告诉他吴克杰的藏身地。所谓的送他一个一等功,但凡那个时候他能想起我的这句话,怎么会不能判断出这就是我说的所谓摆弄呢?
我忘记了一点,他也许不会听林东的摆弄,但是他听林雨桐的摆弄。。。。。。。
我也能怎么责怪林雨桐呢?
换做是我在周晓强的那个位置,我一样会一个人去!没有办法,人生有些关键节点,就是要赌!豪赌。。。。。。。。。
其实现在思考或者追究这些有什么用呢?斯人已去。。。。。。。。
抽完了手中的香烟,我把烟头扔在了地上,皮鞋死死的踩灭,这才缓缓的走近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