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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操！&rdo;吴融两手撑在腮边，掩盖不自然的表情：&ldo;导演，这他妈……太拼了吧。&rdo;

放的是诊室那场戏，红躺椅，放荡的大腿，随着震动扭曲的脚踝，然后是特写，张准的睫毛、嘴唇、喉结，屏幕里一切似乎都带着温度，热辣辣的。

&ldo;你这场呢，和他们不一样，&rdo;陈导一说起戏来就很认真，两手不停比划：&ldo;他们是有感情在里面，你呢，完全是暴力，我要你激烈，过一点不要紧，不要不够。&rdo;

吴融还是捂着嘴，偏着头斜眼去看屏幕：&ldo;明白，怎么不要脸我怎么来呗，&rdo;他这是说大话了，越是打怵的事，他越要表现得痛快：&ldo;我铆足了劲搞！&rdo;

陈正森乐了，和周正对看一眼：&ldo;那今晚看你的了，吴老师！&rdo;

各部门准备，陈正森特意去闻了张准，嫌他味道不够，让化妆又给补了古龙水，补妆的时候甄心装得漫不经心：&ldo;还行？&rdo;

张准的表情动了动，好像明白他的意思，又好像不明白：&ldo;什么行不行的，拍戏嘛。&rdo;

甄心瞄他一眼，点点头，半天才说：&ldo;嗯，跟谁都行。&rdo;

张准好像后悔了方才的回答，补上一句：&ldo;要不……你别看了。&rdo;

&ldo;我为什么不看，&rdo;甄心拿出一副男主角的派头：&ldo;一条隔着裤子蹭来蹭去的小支线。&rdo;

张准觉得好气，又有些好笑，唇角勾起来：&ldo;嘴能不能不这么毒。&rdo;

吴融踩着矫健的步子过来，穿一件黑卫衣，棒球帽，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手搂住张准的肩，凑到领口闻了闻：&ldo;用不用这么到位，熏得我头疼！&rdo;

张准借着整理领带，从他臂弯里躲开：&ldo;我比你更熏啊。&rdo;

甄心点上烟，从烟雾里打量吴融，他脸色微红，有点抹不开面儿似的：&ldo;那个，哥没拍过这种，说真的……用不用做准备？&rdo;

甄心噗嗤笑了：&ldo;裤子都不脱，做什么准备。&rdo;

张准对他师哥还是好，瞪甄心一眼，把吴融拉到一边，贴着他耳朵小声说话，说到不好意思的地方，两人就尴尬地盯着对方的嘴唇，然后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ldo;干！&rdo;甄心小声地骂，骂给自己听，导演叫清场，他从吴融身边走开，临走往他一侧肩膀拍了拍，操着软绵绵的台湾话：&ldo;融哥，悠着点。&rdo;

张准就位，场记报板：&ldo;《入戏》，ab机，第1场，shot1，take1！&rdo;

action！升降机打开，张准摇着车钥匙出来，看起来心情很好，斜对角的准备区，吴融转转脖子，走进画面，机位跟上。

张准开车门，普蓝色卡宴，吴融出现在他身后，视线顺着瘦削的背脊捋向腰臀，猛地摁着脖子把人塞进车里，跟着挤进去，关门落锁。后座上有一个机位，正对张准的脸，他是惊慌的，但还算冷静：&ldo;别冲动，我不反抗，你要多少？&rdo;

他从西装内怀里往外掏钱夹，手指颤抖，掏出厚厚的一只，有人民币有美金：&ldo;拿去，都给你！&rdo;

吴融笑了，笑得很痞，突然把座椅放倒，一拳头揍在他额角上，真皮钱包滚下来，红红绿绿的钞票撒了一车：&ldo;你有钱，老子不稀罕，这些钱，你留着找心理医生！&rdo;

他整个人压上来，一手解张准的皮带，一手掏出手机拍照，啪嚓乱响的闪光灯晃得张准睁不开眼，裤子连同内裤被扒下，一双大手在腿根上来回揉搓。真正的恐惧这才袭来，张准的太阳穴一鼓一鼓的，不敢置信地开始反抗，吴融因为他的羞耻而兴奋，半软不硬的裤裆一下一下顶在他两腿之间，火热的舌头在他脸上乱舔：&ldo;有钱了不起，还不是一样挨操！&rdo;

甄心手里握一只纸杯，另一只手指着监视器，朝身边的陈正森瞪眼睛：&ldo;不是说不脱裤子吗！&rdo;

&ldo;跟张准是这么说，&rdo;陈正森注意力全在戏里，懒得搭理他：&ldo;刚才那个表情多真实，多出效果！&rdo;

甄心一股气憋在心里没处说，他的愤怒、妒忌和担忧只有自己知道，监视器里的情欲还在继续，吴融拉开裤链，狠狠揪着张准的头发，对着他耳朵喷粗气：&ldo;你这么有钱，后门还没慡过吧，老子免费给你慡一下啊！&rdo;

对白经过话筒放大，从导演耳机里传出来，甄心死盯着屏幕，手里的纸杯捏得变形，已经凉透的水淅沥沥往下流，陈正森发现裤子湿了，一转头，看见他脸上的神色。

密闭空间，除了张准的脸和车外的点状灯光，吴融什么也看不见，挥发的古龙水混着两人的体味，变成一种情色的味道，他觉得自己真的硬了，心跳飞快，胯下的身体异乎寻常地火热柔韧，让他想狠狠顶上去。那张紧抿的嘴近在眼前，可他不敢亲，越是不敢亲越傻傻地盯住不放，这么一瞬间的迟疑，导演喊了cut。

他捂着下身从张准身上起来，一脸的憋屈，张准瘫在车座上喘气，工作人员从四面围上来，吴融第一反应是用帽子盖住张准的下身。水从车窗往里递，陈正森不用对讲，直接站在车外头跟他俩讲戏：&ldo;吴老师，你还不够，强奸犯要揍人的，你不是喜欢他，是要搞他！&rdo;

吴融窝着脖子点头，眼睛顺势一看，自己手还在张准光裸的腿上摸着，车里空间太小，还他妈全是操蛋的古龙水味，陈正森一遍遍强调：&ldo;不是做爱，是强奸，ok？&rdo;

说完他又去训斥灯光，甄心这时候过来了，站在车窗外直勾勾往里看，张准不知道用什么表情见他，脸朝里，微微往吴融怀里躲了一下，吴融感觉出来，笑呵呵跟甄心商量：&ldo;别看别看，这不好意思呢。&rdo;

甄心看他的眼神简直像刀子，杠上了似地不动弹，吴融跟他大眼瞪小眼了一阵，瞪不过他，干脆把车窗放上去，冲他骂：&ldo;你丫有病吧！&rdo;

谁知道甄心绕过车头，居然拉开门坐上了副驾驶，吴融目瞪口呆，很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ldo;你他妈给老子下去！&rdo;

甄心不示弱，一伸膀子推回去，俩人就这么卯上了，张准知道吴融的手劲，怕他把甄心推坏了，一手窘迫地拽着裤子，一手去挽吴融的胳膊，一声声喊着&ldo;师哥&rdo;。甄心听他喊的不是自己，心顿时空了，默默挨了吴融几下子，自暴自弃地摔门而去。

导演和各部门重新就位，张准捂着脑袋，睫毛颤悠悠的，吴融压根不把甄心当回事，叹一口气：&ldo;哥们儿，我真上了啊。&rdo;

张准无奈笑了：&ldo;你刚才没真上？弄死我了。&rdo;

吴融爬上去，双臂撑在他额头两边，像看着自己床上的女人：&ldo;这就不行啦，哥哥我还有更猛的呢！&rdo;

张准作势用膝盖顶他，笑着爆了句粗口：&ldo;去你妈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