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最近这几个月,没少听乔乔在耳边唠叨肖遥的不是,每次听了我都当时女孩之间闹点小矛盾,并没往心里去。肖遥自然也不会对乔乔有什么好言语,可我没想到的是肖遥居然能说得这么刻薄,看来她俩之间的矛盾还真不是一天两天了。
现在想想,我不喜欢肖遥大概也源于乔乔每天的唠叨。
可是,她俩的感情可比我跟雷子还长啊!
想起往事,还得从我被童斐赶出家门那天开始说起。
那是我已经上到研究生二年级时候的事情了,简单点说就是一年半之前的某一天。这天实在是太tm艳阳高照了,连地皮都快被晒起鸡皮疙瘩了,恰好下午的时候我没课,童童还在学校,项家瑞和童斐夫妻俩也不知去哪胡浪去了。难得碰到这样解放了的大好形势,我买了个大西瓜,哼着小曲颠颠的小跑回家,二话不说将西瓜往冰箱里一丢,然后脱得一丝不挂美美的洗了个冷水澡,一个人窝在我那小房间里开始打游戏。
谁知这天实在太tm热了,旁边的小风扇根本屁用都不顶,每当这时候老子由衷的觉得这屋里实在需要个空调,不过这小房间没装空调也不能怪项家瑞夫妇,其实之前是装过的,可是外面的机箱要钉在别人家的外墙上,关键那个人家是跟老师一直不对盘的方贱人,人家嫌那声音太吵,交涉过几次之后没办法,只好给拆了。
打游戏不到二十分钟居然又是全身的汗,吃着冰西瓜都解不了渴,弄得我实在是燥热难当,便抽出床底下压在箱底最下面的红楼梦。
不要误会,我只在高中时迷恋过这本书,曾经创下一年读了五遍的记录,可是现在早已时过境迁,我拿出这本书来,只是因为里面夹着两张我的私人珍藏。我为什么要将这这东xizang得这么神秘呢,并不是项家瑞和童斐有窥人**的癖好,而是他们唯一的女儿老爱在我房间里乱翻,不过她属于那种骨子里喜欢暴力游戏的女孩,对于红楼梦这种类型根本不削一顾。无数个夜里闲来无事时我都在纳闷,项家瑞和童斐这两口子造人的时候是不是看错了黄历,时机那是相当不对,两人身上那么多优点一点没遗传出去,反而造出童童一身的臭毛病。
我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看着珍藏,那是相当的舒适惬意,但是天气还是太热,最后我不得不让小弟也埋头到冰西瓜里凉快凉快。我正爽歪歪的做着天人交战时,突然房门被推开了。
我tm真是活该,怎么就不能随手锁上房门呢,这下可好,光天化ri之下赤条条的暴露在童斐一双犀利的贼眼之下,也不知当初我老爹有没有在她面前裸得这么彻底过。幸好我两腿之间还捧着半个西瓜,还算及时的反过来一盖,也不知是她的眼睛快还是我的手快,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她当初看到了没有,或是看到了多少。
还好童斐算是相当克制的,对我反而比先前和蔼了很多,她只是给夏蔚然打了个电话,具体她俩说的什么我不清楚,据说她当时只跟夏蔚然说了一句:天夏大了,该出去住了。
打死我也不相信她当初说的是这句,以夏蔚然的xing格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我?
不过结果是好的,那就是当天晚上我便如愿的住进了学校的宿舍,在那里,第一个迎接我的就是雷子。当时正值黄昏,几个闲来无事的家伙正凑在宿舍打牌,雷子夹了根烟正背对着门口。
我一件短打背心,一条沙滩短裤,脚上汲拉一拖鞋,背上扛着个帆布包,腋窝下夹着一凉席,自觉非常牛b拉风的出现在宿舍门口,谁知一只脚刚踏进去,只见雷子回头一口唾沫正不偏不倚的吐在我小腿上,那恶心巴拉的劲就别提了。
本来我心情挺好,终于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也没打算跟他计较,谁知这家伙那天像吃了枪药一样,“丫的长眼没,挡着老子飞箭的道。”
我擦!一听这话我立马就火了,扔下背包放下凉席就冲了进去。雷子的反应也很快,一咕噜就爬起来,看他的架势应该学过几招,双手搁的位置正好护住前胸。
我二话不说,直接一个侧踢正中他的小腿,一下就将他干趴下了,在水泥地板上磨出去好远。其他几个牌友一看这架势都懵了,爬起来赶紧往外跑。
那一天雷子被我打得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那条腿才能一瘸一拐的下地。后来相处久了我才发现雷子其实是个很好的人,除了偶尔脾气暴躁一点,但是他一般不怎么乱发脾气。我曾经问过他那天到底怎么了,怎么那么反常,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研究生宿舍跟本科生宿舍是不一样的,最大的区别是这里有生活气息,说白了主要有三点,一,这里不是按班级来分,所以同一宿舍住的不一定是一个班的,也不一定是同一个老师带;二,这里非常的脏乱差;三,这里可以带女生回来过夜,只要你的舍友不反对,当然,即便你的舍友反对,你的女人不反对也行。
我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天堂里,每天都能见到以前未曾见过的新鲜事,跟宿舍里几个损友神出鬼没。我从来没见识过他们那样另类的人生,又或许我的人生才另类吧,总之,我一下子傻了,跟着他们泡酒吧,混夜店,看黄片,把mm,时不时还出去飙飙车,走走夜场驻驻唱……
有一天童童过来找我,说她要出国了,我这才想起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她了,那时她已经取了牙箍,头发特地染了个葡萄籽,脸上似乎也弄过,光洁了一些,看上去那么的清纯稚嫩。一下子我陡然觉得这些天在外面看到的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都被秒杀了。
童童并没有多说话,也没有告诉我她哪天走,我也没问。
我知道住宿舍那些天童童经常偷偷的到楼下找我,有一次似乎还到里面去过,可我们宿舍当时几个人都不在,是听旁边的肥肥说的。那贱种当时正和一体重超过一百四十斤的‘美女’做着床上相扑运动,据说那厮杀声整个楼道里都能听见,自那以后童童便没有再出现过。
那天我心情很低落,一个人沿着校门外的湖边散步。这个湖挺大的,有条路一直向远处延伸。我们学校是新校区,以前这一片都是农田或者村庄,周边的配套还很不完善,沿湖路上的路灯不多,往里走个几百米大路便到了尽头,再往后就都是泥巴小路,一道晚上村子里就黑漆漆的,连狗的懒得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