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可有在木城查到影门的行踪?”颜宗接过书信,随即向余成问道。
“尚未,许是殿下还在木城,他们怕也不敢现身?”余成摇了摇头,轻笑道。
颜宗听着余成的回话已将书信打开,见到信中内容脸色不由得沉下。
“殿下,出什么事了?”余成察觉到殿下脸色的变化,遂紧张问道。
“先生遇刺,好在只是受了两处皮外伤。”颜宗收了信,面色更加阴沉。
“什么?何人敢行刺范先生?”颜宗的话也令其身后的季吾震惊,他紧起眉头率先怒道。
“哼,怕又是那些拒不降西月潜伏在玄城的前朝旧臣。”余成听闻也是惊怒不已,他紧攥起了双拳冷哼道。
“看来先前还是对他们太宽容了,如今竟敢趁着本王不在行刺本王的人!”颜宗依旧阴沉着张脸冷笑一声,又回头向季吾吩咐道:“本王回趟玄城,你在此好好看着三秀药庄。”
“是,殿下!”季吾也正着脸,拱手应道。
“尤其是要护好司瑶姑娘。”待颜宗离去,余成附在季吾耳边提醒道。
“明白了。”季吾自然会意,在余成的肩膀上拍了拍,笑道。
余成也冲他眨了眨眼后,便快步向殿下追去。
离开木城之前,颜宗自然得先回三秀药庄向司瑶道别。
午时过后,药庄已午歇完,匠工们又开始忙着修葺房屋,司瑶正陪着采衣与晨霖在书室里练字,采衣才刚学,她便只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为何我的字这般歪歪扭扭呢?”采衣见着晨霖写得一手端正好字,又看自己的字东倒西歪,不禁苦恼地嘀咕起来。
“采衣姐姐,应该要这样握笔,大先生说想要写好字,握笔是第一步。”晨霖也抬眸看着采衣手中的笔,俨然一副先生之派却奶声奶气地教道。
坐在一旁读医书的司瑶听到晨霖可爱的语气也缓缓抬起头,向采衣笑道:“不如你听晨霖的话,先学握笔?”
只是她话音刚落,书室的房门突然打开,颜宗大步而入,见到还有其他人不禁眉头一皱。
紧随其后的余成自然有眼力,急忙上前抱起尚未反应过来的晨霖又冲采衣使了使眼色,采衣自然知晓便也跟着余成一道走出书室。
书室瞬间安静下来,看着眼前正含情脉脉盯着自己的颜宗,司瑶虽紧张但依旧摆出一副从容之态起身向他微微施了施礼。
“玄城出了些事,我要赶去处理。”颜宗走近司瑶,才温柔开口道。
“嗯。”司瑶未多言,只是颔首应道。
“目前虽未察觉到影门在木城的踪迹,但药庄不可不防。”
“多谢宗王提醒。”
“传言已听到,能与你有这样的传言我很欢喜。”颜宗犹豫片刻,突然凑上前来,在司瑶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
司瑶慌张地垂眸抿了抿嘴,待她再次抬头之时,颜宗已离开了书室。随之进来的是一脸好奇的采衣与晨霖,但司瑶已坐回到书案前只顾盯着面前的医书出神。
修名也得知宗王要回玄城,便亲自将他送出了药庄。
颜宗上了马车却惊见正坐在里面冲他妩媚笑起的红华夫人:“听说宗王要回玄城,可否行个方便捎奴家一程?”
“下去。”颜宗面色阴沉,只冷声命道。
“宗王也知影门虽表面承诺但未必会轻易放过我们姐妹,我想安然出药庄也只能借宗王作掩。”红华说完见颜宗仍旧不为所动,只得将司瑶搬出来:“这可是司瑶妹子教我的。”
一听是司瑶的主意,颜宗便未再吭声,只冷漠地也坐回马车闭上了双眼,而他这才想起司瑶与自己的传言是拜这个女人所赐,遂也就当还了个人情。
见到颜宗默许,红华长舒了一口气,心中不禁感叹:分明长了张薄情寡义的脸没想到竟是个痴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