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势力就是飞龙集团,是张家。
自从那天她带着专案组把张志成带走,把张志成的老婆周霞丽的双手拉脱臼后,就和张家结下了仇恨。
而对于苏元贞来说,那不过是工作的日常,她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被她审查过的贪官和党员领导干部实在太多了,本土的,外地的,只要组织安排,她都竭尽全力去处理。
对于那些犯错的官员党员,该惩的一个也不能放过,该挽救的一个机会也不能错过。
她的铁面无私,在红杉市是有口皆碑的。
有人被她送进了监狱,但那不过是咎由自取,在他们来到她手里之前,就已经被金钱和欲望腐蚀,纵使有再多人打招呼,有时候还是上级领导,她都不卑不亢地告诉人家:真的要保吗?那有可能会牵连到其中,最后连自己也搭进去哦!你敢保,我可不敢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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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识大体的人听了都会退避三舍,只有那些被瓜扯在案情中,害怕自己被挖出来的领导才会固执己见。这种情况,苏元贞更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因为她料定那个领导也不干净,尽早有一天也会锒铛入狱。
所以她过得坦坦荡荡,心无旁骛。
但是她无法让别人不对自己怀恨在心,特别是像周霞丽那样的女人。
她们一心认为就是苏元贞见不得她们过好日子,因为妒忌和眼红才害得她们家破人亡,人财两空的。
她们忘了,她们所谓的好日子,是建立在群众过苦日子的基础上的,她们的男人和商人勾结,拿了人家的钱,这些钱都是百姓的血汗钱。
她自小来自平常百姓家,怎能忘却平常百姓的苦?
她的父亲苏运辉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尽管他在职场上一生落魄,倍受打击,可是他用自己的骨气活成一个真正的人。
这样的人比那些贪图享乐,整天大鱼大肉,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丑陋无比的蛀虫要高尚多了。
那些贪官在她眼里,称不上人,他们不过是披着人皮的鼠辈而已。
她记得小时候,他们家住在林厂的厂区,他爸爸是厂里的财务人员,属于厂里的干部。母亲呢,是林厂的工人,一家人收入虽然不多,但也是其乐融融。
在她上三年级的时候,厂里新来了一个厂长,听说是大官的儿子,成天不干正事,整天邀着几个人打麻将。
原本红火的林厂没过几个月,工人们就发不出工资来了。他们家的收入减了一大半,日子也紧了。但比他们家更惨的是那些夫妻双双是工人,或者是只有一方是工人,另一方是家属的人家,他们几乎是失去全部收入。
她的同桌林小倩就是父亲是工人,母亲是家属。林厂不发工资,他父亲愁得天天生闷气,母亲呢,只能腌点咸菜去街上卖,可是在林厂家家都做咸菜,加上大家都没收入,更没有什么生意了。
林小倩家里渐渐就揭不开锅了,有一天她实在饿得不行,只能喝水,哪知道越喝水越饿,越饿越渴,没多久就水中毒了,晕倒在苏元贞的身边。
她吓坏了,赶紧叫老师,老师把林小倩背到卫生室,才知道这孩子是饿坏了。
那天,林小倩的事激发了林厂工人的怒火,他们背着瘦小的林小倩,到厂部来讨说法。
厂长吓跑了,苏运辉只得接待他们。
他给他们倒茶,用好话安慰他们,把他们反映的情况记录下来。等工人们走后,苏运辉拿着反映材料,连夜走路去县里报告去了。
这样一来,厂长就被调走了。新来了一个厂长,刚开始还行,把工人的工资补发啦,可是渐渐地,随着厂里的效益又起来啦,这个厂长就动了别的心思,伙同几个厂部干部偷偷地把厂里的木材卖出去,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包包。
苏运辉是会计,他们要他做假账,还往他柜子里塞钱,可是被他一股脑地当成了证据,又告到了县里。
这下捅了马蜂窝啦,因为县里的领导也拿了钱了,加上林厂的效益本来就好,没有人闹事了,领导一发怒,苏运辉就被派到下面当工人去了。
这一去就改变了全家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