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燔喝嗨了,有些自我放飞。
一阵江风吹过,他忽然抓起根筷子,又挪了个酒瓶到自己面前。
叮叮叮叮叮,陈燔随意的一阵敲击,惹得一圈人都向他看去。他只当没注意到众人的眼光,开始拿筷子酒瓶打节拍:
“秋天的蝉在叫,
我在亭子边我要说走喽!
。。。。。
之千里的烟雾波浪嘞
啊黑巴巴嘞天好大哦!”
佟俪娅没听懂,只觉得好玩,但越听到后头就越觉得压抑,也不知道为啥。
王逊在旁边小声的说:“燔子这西南官话味儿已经像了个十足,这词儿可真接地气。”
刘骅开口想问,但陈燔手里的筷子还在不急不缓的敲击着酒瓶,莫名的感染力也影响到了他。
“拉们讲是那家嘞,
离别是最难在嘞!
。。。。。。
漂亮的小姑娘些嘞都不在我边边喽嘞!”
一大半的人已经跟着打起了节拍,陈燔人已经彻底陷在歌词里了。他把筷子一丢,用一种低声嘶吼的感觉唱出了最后两句:
“斗算之日子些再唱安逸,
我也找不到人来讲喽!”
一首歌唱完,四下一片寂静。
陈燔已经两眼泛红,他突然站起身子:
“我上个厕所!”
刚在与佟俪娅碰杯的时候陈燔忽然想起件事:今天是他的离婚纪念日。
“前世”,他是工作后的第三年结婚,妻子是大学同学,两人谈了五年恋爱。
日子倒也没啥太多波折,唯一的问题是,妻子是跑业务的,经常一出差就是好多天,某段时间干脆就常驻外地。
而他自己又是个标准的加班狗,996算正常,熬夜通宵也常见。
俩人距离远了,感情也就淡了,最终算是和平分手。
但人么,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在某个不用加班的夜里,酒量不好的他突然学会了自斟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