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挣扎过后,杀手成功的夺走了雷大头手里的配枪。他看了眼枪柄上斧头状的标记,在阿伟乱葬岗上微微一笑,这才开口问道:“王老大找得炮灰就是你呀!够没种的。”之后就是原片名场面,杀手装逼转枪,结果走火爆头自杀。
陈燔给陈哓的人设就是:人有多帅,结局就有多悲催!
今天的两场戏都不太容易,从清晨一直拍到黄昏,陈哓总算是杀青了。他正打算回宾馆洗澡休息,老王拿着合同就找他了。
“王哥,就一天的戏份也要签合同啊?”陈哓有些不解,好像听前辈说过,这样戏份拿个红包意思下就行了。
“不签合同那叫客串,等你混成大明星了我也直接给你红包!放心,用不了几年的。”陈燔笑呵呵了走过搂着他的脖子,预言家有时候也不那么讨厌。
时间过得挺快,眼下已经来到10月下旬,天气微微转凉,剧组渐渐停止了冷饮的供应。
“道具做得不错啊,挺像真的!”陈燔在片场挨个检查道具——今天的要拍一段打斗戏中,赵飞卿和阿花嫂要用到一大堆的“飞行道具”,主要是各色瓜果和瓷器摆件,前者万易丢地上摔烂了不好收拾,后者则容易伤人。不过在横店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制作道具的人才。
此刻佟俪娅身穿一身白色的立领小褂;她身边的王霖则是靛青的旗袍,手中还把玩着象牙烟嘴。那边郭焘叼着雪茄,依旧是一身笔挺警服。最凄凉的是雷家音,他头发凌乱,脸上伤痕累累;身上的衬衣遍布着黑泥黄土,还带有几道血污,已经看不出原来的底色——这是刚从法场上下来的造型。
这戏拍得基本就是大结局,雷大头在法场上得众人相助,成功与女主团聚。局长眼见事不可为,匆忙跑去飞乐门准备携同赃款跑路。男女主角双双前往阻止,阿花嫂现身站在了局长那边,两男两女随即作对厮杀。尤其是两女之间的对决,过程可谓相当残忍,场面极其血腥,直接导致佟俪娅和王霖各自笑场数次。
。。。。。。
陈燔盯着监视器,眼睛眯得像个刚发现新资源的宅男。身后的郭焘雷家音也跟着乐,老LSp们集体发笑。这段词儿过不过得了审的回头再说,起码拍得时候挺欢乐。
俩姑娘一打就是一上午,女拳师就是牛逼。
午饭后就换成了男人对殴,女人看戏。
雷大头举起一幅画就往警察局长头上砸去,画像中拿破仑的脑袋完美的套在局长的头上;那边局长也往雷大头的大头上扣下一张画,却是一张安格尔的《泉》,监视器里的画面一度十分辣眼。
陈燔鼓鼓掌,示意演员先歇一会儿。
“几点了?”雷家音喘着粗气接过剧务递过来的水瓶,开口问道。他已经和郭焘“厮打”了好一会儿,感觉精疲力尽。
“两点半了。”那局务看了眼表,开口回答。
“啊?我们才拍了不到两小时啊,我咋感觉都过了两天两宿了!”大头的头又大了。
郭焘满脸深沉的开口安慰道:“小伙子,动作戏就是这样的,剪出来没几分钟,拍起来可受累了!”
“那谁,给家音哥弄箱红牛过来!”导演是懂得疼人的,那谁再度领命而去。
没几分钟,喝完红牛的俩人又乒乒乓乓打了起来,气氛焦灼,看得佟俪娅和王霖兴致勃勃。
“一会儿,先把你和王霖姐的那部分戏拍完喽?”陈燔总觉俩姑娘的反应不太对,趁着雷大头去补妆的功夫向她们询问道,“拍完后,你俩可以去看看哈丽,它一窝生了五个,有黑有黄的……”
“哈丽?”王霖表示茫然。
“就是经常在片场晃荡的那只黑狗!”佟俪娅似乎天生就对各种小动物有好感,这段时间也没少在哈丽身上费火腿肠,“我说这几天怎么没见到它,原来已经当妈了呀,那你赶紧先拍我们的镜头!”
于是,听话懂事的导演把本该最后拍的部分调整到了前边,俩男人在二楼走廊上拳脚相加,俩女得在一楼针锋相对;楼上俩人赤手空拳拳拳到肉,突出得一个真实的“打架”感,楼下俩人则利用各自用着乱七八糟的装饰物对决。
赵飞卿用抡手榴弹的手法抡过去一只长颈瓷瓶,阿花嫂手忙脚乱的赶紧接到怀里,嘴里还在嚷嚷着“古董的很贵哒”。丫丫顿悟,瞬间化身上了橱柜的杰瑞,一时间丢出数件瓷器。那边阿花嫂自然成了可怜的汤姆,左右手都持一件不算,两个腋下还各夹了一件。眼见手已然不够用了,她硬是一仰头,身子后倾,用额头卸力接下最后一只青花瓷笔洗,惊得赵姑娘嘴巴张成了个o型。
就在她左右摇晃努力保持平衡之际,楼上的雷大头被局长推到了栏杆上,一只半人高的五彩大花瓶向着花姐的脑门砸落……
这戏分了一组长镜头,数段短中景还有几组特写,临近黄昏才结束拍摄。期间陈燔还亲自下场,教了王霖几个守门员专用动作。这喜剧电影,对演技要求不高,陈燔的“讲戏”大法基本没派上什么用场,倒是也乐得清闲。
佟俪娅也不等盒饭,拉着王霖就摇曳着身子就离开了拍摄地看修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