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我嘴角的笑,沈衍衡眉头紧得更紧了,“抱歉!”
“啊?”他说得突然,我不明所以的仰头,“为什么抱歉?你又没对不起我什么!”
“……”沈衍衡没说话,眉头紧得像是能夹死谁,粗粒的手忽然抚向我的脸庞,轻轻一碰,我忍不住吸了口凉气,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皮厚,这么一巴掌不碍事的,倒是你身上的过敏好了吗?”
“好了!”总算,他发声了,也笑了下。
尽管笑容还是那么勉强,却也不像刚才那么苦着脸!
我想不管是男人女人,在失落心情不好的时候,总要找些什么发泄出来,于是不管不顾的拉着他,往小吃摊走过去。
因为他之前就有些过敏,而我也处于姨妈期,我特意点了一些没有刺激,算是比较温和的小菜。
可惜的是这里没有葡萄酒,只有啤酒,那种易拉罐装的,给他开了一瓶,再帮我自己打开时,一只大手,带着隐隐的薄茧制止了我的行为。
“你不许喝!”他声音凉凉的,口吻依旧霸道!
瞧着他似乎没有那么难过,我吸了吸鼻子,“为什么不给我喝啊,小气,就一点点好了!”
“一点也不行!”沈衍衡抬眼凉凉的看着我,“还是你又想跳露天脱衣舞?”
“!!”又来,又提,我纷纷不平的撅嘴,“那次是意外,是喝多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在心情极度低落的前提下,今天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说话间,他开始攻克第二罐。
那只求喝醉,不动筷的方式,刺得我心一抽抽的疼,“因为有你呀!”
我傻子一样的笑了笑,趁他不注意飞快的抢过来一罐,笑嘻嘻的打开,“再说了,一个人喝酒多没趣呀,还是我陪你吧!”
“别闹!”
“怎么就闹了?人家不是说夫妻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
“你——”
“你什么你,你分明就是自己享受!”我撅嘴,很不悦的抗议!
沈衍衡叹了口气,像是拿我没办法一样,拧紧了眉头,略有些烦躁的又开启了第三罐。
我不知道是他太沉溺于自己的世界,还是我这个人太不显眼,等我小口喝完一罐啤酒时,他都没发现,一、二、三……
我数了数,已经14个空酒瓶了!
沈衍衡再抬手要开的时候,我伸手按住他,“别喝了,你已经喝了好多了!”
“别,别管我!”他似乎有点难受。
虽然不怎么形象的打了个酒嗝,可丝毫不减那矜贵优雅的外形。
放眼看其他人,不是驼背,就是踮腿的抖个不停,时不时的还抽纸,捏着因吃龙虾而辣出来的鼻涕或是汗水,偶尔还有吐痰的声音。
但沈衍衡不一样!
他,膝盖弯曲端坐在和其他人一样的塑料椅上,腰身即使在喝得微醉,依旧挺拔!
外套脱了就搭在一旁,简单的黑西裤,白衬衣。
领口解开两粒纽扣,随着喝啤酒的动作,那喉结一上一下的,再搭上抢眼的外形,难怪会吸引周边的异性们频频侧目。
甚至还有两名大胆的,借着上菜过来近距离的看他。
那痴痴的羞笑,看得我不开心,仰头将手里的啤酒喝完,借着再叫酒的空档,掏了自己钱夹里所有的钞票,“有没有安静的地方?”
大概是消费多,我出手又大方,老板操着纯正的海南口气,蹩脚的说,“拐出这里,再走一百多米,有个废旧的瞭望台,不高,好些年轻人都喜欢过去!”
老板指了指大体方位,在我扶着沈衍衡起身的时候,叫住我,拿了一个薄毛毯,“看你们是过来游玩的吧,夜里风大,温度也稍低,拿着吧!”
“这——不太好吧!”我说。
“一条破毛毯而已,你刚才给多的钱,可以买十几二十几条!”老板说。
“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一手拎着酒,还搀扶着沈衍衡,老板太贴心了,直说,“这样吧,我送你们过去,正好这会忙得差不多!”
“这怎么好意思,我——”话还没说完呢,已经喝得五四分醉意的沈衍衡,迈步走过去,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我忙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