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绒试图从他身上爬起来,却发现手脚无处安放,更使不上力,反被他搂得更紧地贴在怀里。
她瓮声瓮气道“我出来看厨房的窗子关没关,见你被子掉了好心帮你忙,你这是恩将仇报?”
谢明宇低低笑了一声,“总之你就是关心我,听到我的心跳了吗,它说它很高兴”。
姜雪绒“……”
她一时真分不清这险些跳出胸腔的心跳到底是谁的,反正她现在慌乱得很就对了。
隔着一床被子,他满足地抱着她,与她额头相抵,呼吸相接。一两分钟后,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羊入狼窝,从来没有幸免的道理,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话音刚落,他就轻轻偏头吻住了她,姜雪绒双眼倏然瞪大,刚想挣扎,可他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一只手压着她的后脖颈,根本不让她有机会逃跑。
不同于方才窗前的温柔,他吻得又狠又急,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感觉到怀中人僵硬的身子慢慢变得柔软,他稍稍松手,暗自使了一个巧劲想将两人的位置调转。
黑暗中,他的长腿不小心踢到了离沙发不远的凳子,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清脆且巨大的声响,瞬间惊醒了两个陶醉在彼此温柔里的人。
姜雪绒害羞地一手捂着脸,一手推搡他轻声道“起来”。
谢明宇挫败地叹息了一声,果真慢慢起身坐起来,不等她反应便动作迅速地一个公主抱将人抱起,吓得她自然地双手搂上他的脖子。
他满意地看着她的举动,低沉又诱惑道“我们去卧室”。
姜雪绒心跳如擂鼓,心里的控诉尚未说出声,便感觉自己被人放到了柔软的床上,他高大的身影顺势压下来。
这速度,百米赛跑一定能拿个好名次!心里暗暗腹诽着,他的唇又贴了上来。
脱离了沙发的狭窄,谢明宇好像彻底放开了手脚,用尽全力地讨好她,折磨她。
吻从嘴唇渐渐移到了她嫩白的脖颈,黑暗中人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她清楚地感觉到他一只手顺着睡衣的边缘隐隐往上攀爬。
如同一道雷在脑海中炸开,她赶紧拦住他作乱的手,气息不稳道“别,家里没有那东西”。
谢明宇果真将手撤了出来,帮她拉好睡衣,却又用力吻回她唇上,与她抵死纠缠,许久才松开,谨慎地往旁边一滚,扯被子将自己盖上。
姜雪绒慢慢从他制造的浪潮里清醒过来,身上,喉咙里都像被人点了一把火,热的难受。
她呆呆地躺着,复盘着怎么忽然就发展到了这一步,要不是……简直不敢想象。这家伙,狠起来是真吓人。最重要的是,她刚才好像也沉醉进去了,脑海里像有一团烟花炸开,热度从头传到了脚后跟。
两个人都平静了一会儿,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柔得像水,“吓到你没有?”
她想了想,如实道“有点……超纲了”。
他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安全起见,我还是去睡沙发吧。
她勾了勾他的手心,“沙发太小了,床够大,咱们一人一半,你不越界就行”。方才那种情形他都能及时刹车,她相信他还是有些自制力在身上的。
谢明宇声线里的破碎感更足,又是一声叹息,“今晚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一个接一个险些砸晕我,好梦易醒,还是留部分到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