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宁凑近盯着望着她发呆的容王,眉头紧锁的模样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去去去,一个两个心神不定的,快别在这碍我的眼,去喊川儿来下棋。”
父女二人被赶下了马车,许长宁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他们把老头惹急眼了。
容王正想和她说话,耳边捕捉到被风带来的细微的声音,他抬头朝前看去,远处一群小黑点正在快速朝他们靠近,领头之人赫然是淮南王和柳诚之。
白璟懒洋洋的坐在马上,手中的扇子一下一下的摇着,看到那人后他下意识的去看许长宁,就看到女子如同一只雀跃的鸟儿朝前跑去,她乌黑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发间戴的是一支朴素的白玉簪,他知道那是柳诚之送给她的第一支簪子。
白七之前还问他:“主子,属下记得您好久之前送给郡主一块象征您身份的玉佩,怎么都没见过郡主用呢?”
哪怕是南明两处的灾情,她一次都没有拿出来用过,后来他们在南方相遇她还拿出来说要还给他,若不是他以他们之间合作的生意为借口她怕是会硬塞回来,他白璟自问长这么大,送出去的礼还从来没被退回来过。
女子拎着裙摆朝前跑去,边跑边喊招手:“诚之!”
淮南王听到这声呼唤差点呕出血,第一句竟然不是喊他这个爹,只能羡慕的看着柳诚之翻身下马把跑过来的女子一把搂进怀里。
明明半月前才见过面,她却觉得有一个世纪没有见到他了,鼻尖是他身上熟悉的清香味,她吸猫式猛吸几大口收紧了双臂回抱着他。
侍卫们个个带着善意的笑容望着相拥在一起的男女,裴川和裴落趴在车窗上捂着眼睛偷看,桃二他们看到千帆几人也是扯着嘴角笑。
“阿言,我来接你回家。”
淮南王经过时听到这话恶心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嫌弃的看了眼女儿女婿抬脚朝前走去,早就看到容王在那站着了,他鼻孔朝天的哼了两声先给太上皇见礼后开始对容王发起阴阳怪气的攻击。
“哟,这不是五哥吗,你看起来好像壮了些,是不是经常让我闺女给你做好吃的了?”
容王挑挑眉:“嗯,长宁手艺很好。”
“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那是我闺女!”
容王并不反驳,还点点头:“长宁是你和我的闺女。”
淮南王大惊,上下打量着容王:“这话有歧义,你能不这么说么?”
容王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维持多久,他猜十弟是吃醋了,在这故意和他拌嘴呢。
“十弟,五哥说的是真心话。”
那头小夫妻还在说着悄悄话,许长宁色眯眯的盯着柳诚之:“你好香啊。”
他勾了勾唇:“喜欢吗?”
“喜欢。”
在看到阿言在众人面前飞奔进自己怀中时他嘴角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住,他喜欢阿言给的这份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