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打针了吧”她摸着丑丑的头,语声温软跟和小孩儿说话一样:
“还疼不疼呀?”
不晓得是上医院打的针,还是在家给它喂的消炎药。她不敢抱它,就怕会弄疼它的伤口,影响它恢复。她也不敢去瞧它的伤口,她自来心软见不得这些。
要说狗通人性呢,小东西也知道她这是心疼它呢。那股子丢蛋的哀伤立马就起来了。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狗眼儿,丑丑哀哀哼唧,毛茸茸的狗头不停蹭着陈遇言的手,小狗脸儿委委屈屈。
莫名其妙,睡得正香,突然被人给薅起来还没整明白呢,“咔嚓”就挨一刀…这搁谁头上它都不好想啊,关键它还痛啊!
“丑丑乖,丑丑受委屈了……”陈遇言轻轻安抚,心里也不大好受。
她在宠物店见得多,城市中几乎所有托管的毛孩子,都要经历这一遭。给动物绝育听着不人道,可是不绝育又不太实际。好在丑丑绝育,以后会少得很多病。也算是提前预防了好些风险,跟买了份健康险一般,以后可以少受折磨。
“丑丑,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啦?”
摸了会儿,陈遇言弯起眉眼打开包。从里头取出一个饭盒和一个小袋子。饭盒里是她给丑丑亲手做的病号饭(营养餐)——
小肉丸,里头放了点她们托儿所卖的益生菌。
其实她本来想做肉粥,可是她要转几趟车,车上又挤人很多带着实在不方便。
她还没揭开饭盒,丑丑的鼻子就凑了过来。
陈遇言笑:“小吃货哟。嗯,我们先进去啊,给你倒狗碗里头。”
她一面说,一面又朝丑丑扬了扬手里的小袋子,声音轻快又温柔:
“这里面还有哦,小郑姨给丑丑的。”
郑太听说丑丑做了手术,拿了些店里的小零嘴和小玩具让她带过来。
“好啦,我们进去啦进去吃啊丑丑乖!”
陈遇言拍拍狗头,笑着安抚犯馋的丑丑,拎着饭盒和袋子站起来。一抬眼,她猝不及防直直撞进一对深黑色的眼睛里。身高腿长的男人无声无息站在那,也不知来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陈遇言整个人一滞,脸上笑容一下僵掉。他怎会在家?不是要开会吗?
祁让看着她,乌黑幽亮的眼珠笔直的落在她脸上,片刻后,他视线下移瞥了瞥她手上的饭盒。随即仿似解释,他口气慵懒道:
“我胃疼,先回来了。”
陈遇言被动的看了看他,只觉得他气色瞧着还不错,同上回她见到他胃病发作时候的样子,完全不同并不见一丝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