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大人在官差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高喊道:“里面的人都听着,都给本官住手!有什么话咱们公堂解决!本官自会还你公道!”
宴百久听见应天府来人了,不再与其对视,转身离开径直走出袁府大门。
看着门前嘚瑟一条腿上下直晃的梅大人心想:“难怪那么多年还没升官,敢情别人说他是傻子这话,那绝对没骗人!”
“看看那小人得志的样,满帝都有谁不知道,袁獾子抢了你梅怂怂的妞儿!”
袁侍郎这时捂着头也出来了,主要是怕在里面误伤自己!
看着梅学仁站在他家门口,觉得帮手来了。
于是上前抓住梅大人的手:“快把这帮歹人都下入大牢。光天化日之下太猖狂了!”
梅学仁十分嫌弃的拍开袁大人带血的手。说道:“本官知道怎么办办差,不用你来教!”
梅学仁认出宴百久,连忙上前行礼:“见过二皇子妃,您家大人呢?可出面随我去趟应天府?”
宴百久虚抬手:“梅大人,无需多礼!梅大人平时日理万机的忙得很,今日我家这点小事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我家大人今日都不在家,不知我家管家能否上堂?
梅大人被恭维的浑身舒畅乐呵呵:“能。”
宴百久:“那行,就让我家管家随你们去趟应天府。”
“刘管家,辛苦你随梅大人去趟应天府。”
“二小姐,你说什么呢!这本就该是老奴该做的!”刘管家向宴百久行礼回道。
说完哈腰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梅大人请!”
后站直身姿大义的厉声道:“袁大人,过堂吧!”
袁侍郎甩袖负气往街口走:“哼!手高眼低的狗奴才!”
宴百久微眯着眼睛,听见袁侍郎这般低骂宴府管家十分生气。
怒气蹭的便上来了:“袁侍郎这是有靠山了,今日这般侮辱别人,可是觉得我宴府如今已无人能给自己,忠心了一辈子的老管家撑腰了!”
“今日,我宴百久就当着帝都百姓的面,给我家管家讨个公道!”
“诸位,袁侍郎今日不知抽的什么疯,一大早将我将军府运往边关的药材抢了!”
“袁侍郎需知你这一耽误,就得晚一天运送,就这一天,边关将士会死伤多少?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是别人家的儿子,兄弟,丈夫,甚至有的才成婚,才做父亲!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永陵打了过来,如今边关战事吃紧,我家管家怕到时兵力不足,怕现招兵来不及,将五个儿子都送上了战场,最小的今年才十三岁!”
“而你呢,今日公然抢我将军府药材,你可知今日死伤的兵里面有没有我家管家的儿子!”
“你呢!你家三个儿子,你有送上战场一个吗?”
“就凭这点儿,你!袁时铭作为兵部的侍郎,就没有资格享受我家管家的恭敬!”
“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可理喻!”
袁侍郎听罢不再理会抬步走在前方。
梅大人向走过身边的袁时铭后背呸了一口。
梅大人十分瞧不起他,他自己也送了一个儿子上了战场,因为他虽怂!但也知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众官差也跟随其后。
听到这里百姓们便议论纷纷。
有人高声赞道:“呦!高义啊!五个儿子都送战场上了!”
“可不是吗!前些日子征兵,我儿子,侄儿三个男丁都上了战场!”
“那你家,也挺行的!”
“若是宴二小姐所言非虚,那这袁侍郎为了私心抢功绩!可就真不是人了!”
“走走走,上应天府接着看后续去!”
看着去打官司的几人已走,宴百久收回目光,对宴家众人递过眼色,众人瞬间明白,开始四散去清点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