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在骗和赌这块,没人比得上俺。
老夫经常和黑瞎子、张海楼、张驲山、吴老狗还有橘子皮一起打麻将,他们都打不过俺,最后都得乖乖交钱。
其他人都服我,打完就走,也不作死再打几把。但黑瞎子不一样,他根本不服老夫,非得要赢一把。
他把把输,俺把把赢,他气不过又要继续,然后又输,他又生气,我们又继续。
他这人是有点瘾在身上,在他这里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根本不存在,他只想赢,准确来说是只想赢我。
哈哈哈,后面几十年他一次都没赢过我,每次输得裤衩子都不剩。
这也就是请黑瞎子下斗的出场费那么高,他还搞副业(盲人按摩、走私墨镜、卖青椒肉丝炒饭、瞎子看相),却依旧那么穷的原因。
他再多钱都得输给俺。
在赌这一块儿,有句话是,越想赢越会输。
要想赢,必须要记住这样一句话,老夫传授给你们:
你必须去释放一种没有欲望的欲望;你必须处于一种不想得到的得到;你必须处于一种漫不经心的刻意;最后你一无所求的得到。
嘿嘿嘿,这是俺从某个说书人口中学到的真理,俺只告诉你们,你们千万不能外传哦,特别是不能告诉黑瞎子,让他继续输下去。
让他继续糊里糊涂地穷下去,到最后甚至养不起自己,只能凭借姿色去找富婆包养。
老夫这次赢了他,下次也会继续赢他。
这次俺把他裤衩子都拿走了,他没有钱,俺打算和副官、橘子皮、刀疤他们打麻将,也去坑坑他们。
“嘻嘻嘻,佛爷有什么事情快说吧,俺等下去找副官他们打麻将,你也可以来。”
张岂山看我一眼,眼神深不可测。
他说:“子墨你最近还好吗,身体健康吗?脑子还好用吗?”
呃,老夫嘴角抽了抽:“身体健康,一直很健康,最近白天有些劳累,可能是晚上房事行太多了,管它的,没多大问题。”
提起这个问题,张岂山瞥了俺一眼,那眼神和平时张起灵看见我发癫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不愧是同姓宗族,翻白眼的样子都那么像,眼神暗含嫌弃,又有点无语。张岂山随他家族长,骂人都不用说话,直接用脸骂。
他眼神闪躲,别扭开口:“房事适度,切不可多,一周不要超过2次,一晚不要超过3次,切不可贪多。族长我倒不担心,他有麒麟血在身,只是你,小心精尽人亡。”
他什么意思啊,他是看不起俺吗!一周2次?谁忍得住啊!这也太禁欲了吧,俺可忍不了这种痛苦!
老夫表面应下:“行行行!”
等你们走了,俺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随时随地和张起灵酿酿酱酱。
张岂山看着我:“子墨,医生开的药有没有按时服用?”
老夫道:“按时吃了,俺精神病好了很多哎,最近情绪稳定,没有很激动也没有很抑郁。”
张岂山想起梅子墨在张家古楼,朝张起灵下跪磕头,还大喊大叫,他冷笑了一下。
老夫:“俺精神病比以前好很多,你给我找的那个德国心理医生还挺有用的哎,他开的西药,俺吃下去情绪稳定多了,没有再抑郁。”
张岂山说:“很好。”
他心想:情绪低落的问题解决了,那情绪高涨的问题。
张岂山拿出一根烟,吐出一片烟雾。
他的眼睛在烟雾里朦胧不清,但俺清楚他在看我。
他说:“子墨,你想去格尔木疗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