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胡卢都觉得对不起她。
所以,这大舅哥不安排不行。安排不好也不行。
自己这大舅哥叫胡庆,是个不靠谱的,文不成武不就,连秀才都不是。
若安排进衙门,最多就是个小吏,还不如在家里做生意呢。
现在胡卢中了进士,而且是二十几岁的进士,前途无量,县里各家都给几分面子。
家里和岳家联手,把生意扩大了不知多少倍。
信里没写,但胡卢估摸着,可能是想借助自己的官位,插手一些生意。
这倒是没问题,大不了和钱家沟通一下,自己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只是,胡庆甘心这一点蝇头小利吗?若他要更多,难免跟钱家冲突。
自己会站谁?毫无疑问,帮亲不帮理啊。
看样子要早做筹谋了,争取拿到钱家的把柄。若能彻底掀翻,那就再好不过。
钱家的进士在几年前过世了,现在是举人撑门面,在四家中算是势力最弱的。有心算无心,未必做不到。
也许这就是家中提前来信告知的潜在意思。
钱家的土地可也不少,浮财更多,我就不信其他三家不眼热。
我们要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敌人搞的少少的。
这次选谁做盟友呢?
啧,内事不决问师爷。
胡卢让人把谭师爷请过来,简单把自己的想法一说。
谭师爷皱着眉,仔细地思索着。
谭师爷对胡卢这个东家是很满意的。
厚颜无耻,心狠手辣,手段不俗,乐于分享利益,偏又有几分心高气傲,瞧不起剥削平民的下作手段,谁钱多地多就搞谁。
一次吃个饱,可又坚决不碰惹不起的存在。
谭师爷当年被罢官免职,和士绅有很大关系,所以他很乐意为胡卢吞食士绅出谋划策。
“赵家最合适。”谭师爷斟酌再三,最终确定了合作对象。
“东翁且听学生分析。
首先,这赵家势力最大,东翁和他合作,能够压倒其他各家的反对声音,做事更容易。
其次,赵家朝中有人,不怕有人去朝中告状。
若钱家派人越过东翁,去州府甚至是京城告状,赵家自有姻亲故友把这件事情压下来,消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