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过后,状元、榜眼和探花除了能领到一笔安家费外,还可以住进奢华的登科驿馆,等待皇上分派职务。
登科驿馆这几日人来人往,拜帖不断。
玉九儿这个探花郎是必须要返回阴山县做县令的,这个是宿命,她甚至都不用等调令,因为它会直接下达至凉州府。
所以,在状元和榜眼忙着四处参加诗会和赏花宴搞人际关系的时候,玉九儿却满大街乱逛,想办法挣钱!
没办法,别人穿越养一家人,她要养一县人,不搞钱不行啊!
皇上赏了一万两白银,安家费才是一百两白银,她身上拢共也就一万多一点,够干什么啊?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要有足够的金钱才能有底气带领全县人奔小康啊!
更何况现在已经二月中旬,她至少要在五月前播种,才能赶在阴山十月寒霜来临前收获第一批粮食。
时间紧迫啊!
放任两千壮丁回家务农显然不明智,她心里酝酿着一个计划!
可她要怎么在遍地黄金的京城快速弄到钱呢?
玉九儿目光转移到从家里带来的那一大摞书上,眼睛一亮:“玉桃、成安,跟我走!找状元和榜眼唠嗑去!”
玉桃和成安乖乖地尾随其后,自从玉九儿做出一件又一件出人意料的事后,他们对她已经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和崇拜,即便不知道她要搞什么也会默默地支持。
敲开了状元郎的门,玉九儿和他一番虚与委蛇之后,以八十两的高价格购买到状元郎的书稿。
再以六十两的价格收购了榜眼的书。
回房后,玉九儿略显兴奋道:“前三甲的书稿,上面都有读书笔记,明天卖出去怎么也得翻几番吧?”
这话听得玉桃和成安额头突突直跳。
玉桃踌躇了下,斟酌着字眼:“大公子,您这书买的不便宜,您确定真能卖回本?”
成安叹了口气:“卑职刚打听过,这书花一百四十两买来已经是高价!”
“我知道。”玉九儿解释道,“可是做人焉能没点自信?明日我要去参加学子们的论坛和诗会,寻找潜在客户,后日我邀请他们去落日酒楼喝茶,到时我还要租用落日酒楼的戏台子卖书!”
玉桃和长安一阵凌乱!
祖宗,你那不是自信,是自负吧?
谁不知道落日酒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豪华酒楼?租用它的戏台子价格不菲啊!还得请人喝茶,这还能回本吗?
两人额头渗出冷汗,不要没回家钱就给造没了啊!
两日后,落日酒楼。
玉九儿开启拍卖会,拍卖这届殿试前三甲的书稿!
经过昨日的筛选和宣传,今日落日酒楼一楼大堂坐满了学子。
“这届科考不同往届,我们前三甲能脱颖而出多亏了手上这些书,里面可都是我们几年来的经验积累,谁能拍到就离明年三甲不远了!”玉九儿清亮的嗓音响起。
底下学子们求知若渴,玉九儿大声宣布,“拍卖会现在开始,价高者得!第一件拍品,是本人探花的书稿,起拍价十两,举手一次加十两!”
“五号公子,二十两!十二号学子,三十两!。。。。。。”
价格加到八十两的时候,一位青衣男子站起来喊:“一百两!”
最后,探花的书稿以一百两的高价被拍走!
玉桃舒出一口气,成安颤抖的脚也逐渐定下来,探花的书能卖一百两,榜眼和状元的书肯定不会比这个低,应该不会亏本!
结果,榜眼的书稿以二百两的价格被拍走!
玉桃和成安激动得差点抱在一起。
最后拍卖的是新科状元的书稿,从十两一直被追拍到四百两。
在玉九儿这个主持人孜孜不倦的鼓吹下,所有学子都站起来。
原本不是很感兴趣的人也被现场激烈的气氛所感染,越发觉得状元的书稿弥足珍贵。
很多人存着势在必得的心理,也有人只为争口气,好像拍到状元书稿就能成为状元似的。
“一号公子,五百两!还有没有人加价?想成为状元光宗耀祖的抓紧时间,抓紧机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