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追赶潮流的人,谢佬可一直都是引领时代、创造新纪元的人。您指定规则,我们只怕自己执行的不好。”崔辽说。
“我也不过是赶上好时代了,能勉强混口饭吃,你们更要珍惜当下。其实钱赚多少是多?做人做事还是要脚踏实地。”谢季昌光顾着说话了,饭也没吃几口。
撂下筷子,让服务员上了饭包。
桌子上撤下吃了半盘的,将饭包的配料一一摆上去,谢季昌亲自动手,一个个包了起来,又递给徒弟。
最后一个,加了花生、土豆泥、辣椒、鸡蛋酱的饭包送到蒋文明的手中,问他:
“你以后愿意跟着我不?”
“师父对我们可好了,多暂我到北城,师父都给我做我爱吃的锅包肉。要是没有,现买去。”一个徒弟将嘴里的饭包嚼完,又伸手向师父够去。
蒋文明诚惶诚恐地接过饭包,此时坐立难安,不知该正式一点站起来、鞠个躬,还是像曲艺界的传统,一个头磕在地上,才算拜师完成。
“我是一个普通人,只怕自己德不配位,辜负了您的看重。”
谢季昌见他接过,一颗心落了地,没立即给徒弟,而是一视同仁、将人情世故刻在了骨子里,没有厚此薄彼,将饭包给了崔辽。
接下来包的,才给了徒弟。
他光顾着忙活,自己倒是没吃几口。几个徒弟也仿佛约好了似的,只等着投喂。
“我那些徒弟,谁是科班出身?其实我更喜欢有生活有阅历的体验派。不是说艺术学院教出来的不好。太过程式化了,一板一眼的,太像演的,就少了真实。”谢季昌顿了一下,接着说:
“你看我的那些徒弟,谁不是从一无所有,但我手把手教,一口一口追着喂饭。他们现在上台不怯场了,也会演戏了。”
谢季昌说归这样说,但草包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要。
就像他徒弟其中的一个,别人只知道他上综艺脱口秀绝了,有梗又搞笑。但不知,他的一把二胡拉的出神入化,一曲《赛马》,不输专业的二胡教授。
“以后跟着我,有我罩着你,别的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会替你规划,好好培养,找你适合的路。”谢季昌包完了最后一个,擦干净手,主动拉了拉蒋文明的手,摸了摸他的骨骼。
自诩这孩子骨相极好,以后能有大出息。
一旁的崔辽看着这伯乐相马的一幕,忍不住乐出了声,捅咕一旁的蒋文明,半开玩笑道:
“要不要张开嘴,再让谢佬看看牙口。”
“谢佬,我想知道,您要了我以后,我都需要、或者说您打算让我做什么呢?”蒋文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是在面对人生境遇的巨大改变时,不忙着抓住,还是要问清楚:
“我个人还是喜欢唱二人转,我看咱们有二人转舞台。”
“可以唱。别急啊。等你赚够了钱,有的是时间去玩票、追求理想。”谢季昌看向几个徒弟,随后才一脸慈爱地笑了笑:
“只是现在这个大环境下,谁靠唱二人转、豫剧、黄梅戏发财了?都在那儿勒紧裤腰带呢。人生短短几十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