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班还剩五分钟,他思索一瞬,调头走进隔壁超市,买了包烟。
火星燃起,烟雾升腾,可乐味的香精充斥口腔,时宁垂着头蹲在店门口。
可能是干净的身体头次接触尼古丁有些不适应,他的脑袋有些昏沉,一团乱麻。
“哟哟哟~刚才就奇怪你俩怎么不进来,说!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是出门倒垃圾的周晓,而她手里的垃圾袋,还有大半没装满。
时宁没解释,用微笑把话题略过。
周晓没放过他,走来跟前叉着腰,“算了,抽就抽吧,但你以后别当着我的面抽,我正在备孕。”
时宁眼里闪过诧异,“还挺快。”
“快就快吧,反正结婚证都领了,就算我妈不同意,她也不好说什么给!”说着,周晓从兜里掏出请柬,“明天正好周六,你不上课,到时候带你男朋友一起来。”
开始就后悔
收拾完店里的卫生,和周晓打完招呼,时宁套上校服离开咖啡厅。
晃动风铃,门外出现一双干净的眼睛。
十月温差极大,过了12点的风吹在皮肤上,有被手术刀切割的撕裂感。
黎焕应该站了很久,正搓着手臂取暖。
时宁顿顿,脱下还没穿好的校服,披在他身上,“怎么来的?”
“这么黑,肯定是打车呗。”黎焕紧紧领口,摸着鼻头问,“你把衣服给我干嘛?”
“热。”时宁打开小电驴的锁,朝后座偏偏头,“上来。”
“哦”
小电驴挨着路灯行驶,车速不快。
但时宁脸上的肌肉仍是被吹得快没知觉,好在腰部和背上很暖,应该有372度。
“怎么有股烟味还有股可乐味。”见时宁没回答,黎焕侧出脑袋准备再问一遍,但发现前行的方向不太对劲,“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有,我去处理点事。”
10分钟后,时宁将车辆靠边。
街上的店铺已经睡沉,毫无人气儿。
他下车走到一扇卷帘门外,拿出手机打电话。
不多时,右侧楼梯间里下来一人,裹着睡袍手里拿着几张红票,开口就抱怨,“怎么这么晚?直接微信转你不行吗?非要跑一趟?”
“抱歉,我刚做完兼职。”
那人擤擤鼻,把手里的红票递过来,“照理说,我是不用退你押金的,但这事儿确实很难扯清,所以我最多退你一半。”
“嗯。”时宁收起钱,而后问,“老板,你知道为什么卖不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