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偏头看向黎焕。
黎焕撇出一嘴酸气,“去吧,但你不准跟他多聊,完事就来找我,听到没?”
“好。”时宁顿顿,牵着他的手轻晃,“焕哥,要不我们一起去?”
“我倒是想。”黎焕瞥眼苏江,冷哼一声,“你去吧,我不生气。”
“嗯。”
与黎焕分别,时宁被苏江领进建筑。似乎宴会的重心全在会客厅,屋里不但没有宾客,甚至见不到佣人。
上到二楼,停在祁炀卧室门口。
苏江轻叩房门,“少爷,时宁小少爷到了。”
“直接进来。”
得到首肯,苏江推开房门侧到一旁,摊手指向里处。
祁炀此时就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滑动手机屏幕,身上的随和已经消失,光是看见他的侧脸,都能感受到一股不近人情的冷意。
时宁意外的没害怕,走进卧室。身后的房门随之被关上。
“坐吧。”祁炀放下手机,抬眼示意对面的座位。
对于他的冷淡,时宁并没感觉不适。
联想到当初对他做出的恶行,时宁反而有些歉疚,略带拘谨地坐到他对面,“祁祁少爷。”
祁炀不再做声,歪头打量着他,一双瞳孔深邃不见底,似乎想将他看个通透。
半晌,祁炀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烟,递过来,“别说你不会,不会也得抽。”
眼前的祁炀不像记忆里那般善解人意,言行举止里都带着些许敌意。
时宁迟疑地接过烟点燃,硬着头皮吸一口进肺,“祁少爷,你找我有事吗?”
“你配?”
时宁稍稍被吓住。
屋里沉默。
祁炀怒视时宁,长吐一口气,问,“这就是你选的结果?我一直让你自私点,没想到你还真自私。”
时宁被问懵,不知如何回应。
难道昨晚那一觉,是昏睡了好几年吗?
祁炀的咒骂并没停下,“驴都比你圆滑,为什么要做这种没意义的事?这样待在黎焕身边很开心吗?”
“祁。”
时宁刚张嘴,祁炀就沉声呵停,“闭嘴!”
屋内再次沉默。
时宁手里的烟默默燃尽,可乐味香精溢满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