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明媚的阳光洒向宁静的医谷,众人又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准备起这场亲事所需的事宜,只有乌篷船仍旧安安静静地停在湖泊的中央。
船舱的门一夜未关,暖融融的阳光将唐塘沉睡中的眉眼照得分毫毕现,甚至连脸上淡淡的细小绒毛都要能看得清清楚楚。
柳筠从来都是冷淡性子,可如今面对唐塘却是一次又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两人几乎缠绵折腾了一整夜,恨不得将分别后所有的思念尽数发泄出来。
唐塘身体乏得只剩下呼吸的力气,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最后实在累得不行,眼睛一阖,便不省人事地睡过去了。至于自己身上是何时清理干净的、衣服是何时穿上的、又是何时钻入被窝的,一概不知。
柳筠见他睡得死沉,不由有些懊悔自己昨夜的冲动,凑过去在他略带红肿的唇上亲了亲,手中搂得更紧。
躺了一会儿,耳中听到有人掠过水面飞来,柳筠将被子朝上拉了拉,把唐塘盖得只剩半张脸露在外面,自己则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将外衫随意披在身上。
云大落足船尾,一瞥眼见师父正靠坐在里面看着自己,神色间却与平时大不相同,似是添了几丝明显的祥和与安然,不由愣了一下,迅速朝他身边瞟了一眼,回神恭敬道:&ldo;师父。&rdo;
&ldo;何事?&rdo;柳筠声音虽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可语气中却添了一丝温和的暖意。
师父一天天的变化都是有目共睹的,这次与四弟重逢之后变化更大,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因此云大并未过多诧异,不过有点尴尬倒是真的。
他原本以为船门紧闭,还准备抬手敲门的,没想到一来就见到这么一副场景。
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笑道:&ldo;元宝一早给师父和四弟备了早饭,却转了半天找不到人,我猜想师父或许在此处,便过来看看。&rdo;
柳筠点点头:&ldo;好,一会儿便回去。&rdo;
&ldo;是。&rdo;云大转过身,正要离开时突然又被喊住。
&ldo;去将我腰带拿来,元宝知道放在何处,问他便是了。&rdo;
云大一愣,回过头不解道:&ldo;师父要腰带做什么?&rdo;
柳筠抿了抿唇,淡淡扫了他一眼:&ldo;你说腰带用来做什么?&rdo;
自然是束腰啊!云大刚想说师父你不是有吗,突然眼皮子一跳,肃了肃脸色镇定地点了点头:&ldo;是,我这就取来。&rdo;
说着转身飞速回到岸边,走了两步实在没绷得住,胳膊肘往旁边的柳树上一撑,埋着头就闷笑起来。
云二正好无聊坐在旁边的屋顶上看着下面的人贴喜联,扭头就看到云大一个人在那边笑得跟抽风似的,连忙跳下去在他肩上拍了拍:&ldo;你在笑什么?&rdo;
云大见是他,终于找到一处发泄口,觉得过了这么久的沉闷生活,不八卦都对不起自己和各位兄弟,拉着他就把事情给说了。两人就腰带的事情那么一猜测,齐齐乐得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