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若红好事将近,吴秋桐和若橙陪着她一起准备物件。
若红绣着嫁衣,忍不住抱怨:“明明可以三个月之后回来再成亲,他偏偏要急,现在都要忙昏头了。”
若橙打趣道:“你看你,听着像抱怨,这嘴角的笑却没停下。”
吴秋桐附和:“就是就是,还像我们秀恩爱了。”
若橙边理着丝线,边开口:“还不是余大哥等不了了,就想着早点和你入洞房。”
若红去捏她的嘴:“你羞不羞,姑娘家家的,就说这话。”
吴秋桐也在理丝线,看着她们打闹。
若橙不理她,继续道:“我说的是说话。”
若红转移话题,用胳膊怼了怼若橙的胳膊,眨眨眼睛,问:“你和你那表哥怎么样了?”
若橙也恼了:“不许说了。”
若红并不打算放过她:“昨日悄悄出门,是不是给他送吃食了?这么久没见面,他就没有同你说什么?”
若橙脸色通红,头摇个不停:“没有,什么也没说。”
若红与吴秋桐对视一眼,明白过来什么,也不继续打趣她了。
陈期和把证据都已经给太子五天了,他还没有任何动静,而且,圣上对于自己调查到的事情,还没有任何处置。
他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像往常一样出门回府。
他看着吴秋桐忙前忙后地为若红张罗亲事,面面俱到,脑海里却出现多年后自己女儿出嫁的情形。
那时候,他和秋桐已是中年,坐在大堂里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自己一定会很难过。
想到这里,他拳头就有些硬了,那个臭小子凭什么把自己疼爱的女儿娶走。
吴秋桐看他拳头紧握,一脸杀意地看着自己,觉得他很奇怪:“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和你是仇人啊。”
陈期和这才恍过神来,慌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吴秋桐还有事情要忙,懒得理他,刚打算离开,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我想在贺州开家首饰店,若红的婚事完了过几日我可能就出发。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陈期和思考片刻,道:“这些日子还是别去了,眼下情况不明,就算我派人保护你,也怕有纰漏的时候。”
吴秋桐想着有那些证据,三皇子倒台应该只是时间问题,就同意了。
陈期和忍不住调侃她:“吴大善人,您说说您一天天可真忙,早上起来和我一起练剑,白天学习医书,有时候还要处理府中庶务,又是去青楼给姑娘们治病,又是在锦州建书院,还要给先生们月钱,现在有琢磨开店。”
他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与吴秋桐平视,戏谑道:“难为您晚上还有时间陪我睡觉。”
吴秋桐伸出手指头,戳着他的胸膛,挑眉道:“那你偷着乐吧,这大白天我还在这里和你说话。”
陈期和抓住她的手指,细细把玩,声音魅惑:“能陪吴二小姐说话,那是在下的荣幸。”
吴秋桐一激灵,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抽出了手指,嫌弃道:“救命啊,陈期和,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油啊。”
说着一脸嫌弃地走开了,留陈期和在原地一脸不解。
五日后,阳光正好,良辰吉日,若红成亲。
若红在自己最熟悉的人的见证下嫁给了自己的爱人。
吴秋桐看着新郎咧到耳后根的嘴角,想起若红幸福的笑容,心里畅快。
若红终于不再只是围着自己转了,终于有自己的人生了。
她知道若红身世凄惨,如今身边有一个爱她,对她好,知冷知热的人,她觉得也很不错。
不知不觉之间,吴秋桐就在宴席上多喝了几杯,在回府的马车上还一直拉着若橙的手醉醺醺地开口:“若橙,你以后也要幸福,我要看着你们都幸福,这样我才对得起你们对我的好,对得起二小姐。”
若橙扶着吴秋桐,只当她是在耍酒疯:“小姐,您在说什么胡话呢。咱们马上就到了,您喝得这样不省人事,待会儿怎么下马车?”
姑爷不在府中,若橙还在苦恼这件事情,吴秋桐不服气地拍拍胸口:“若橙,我没醉,来,我给你走个直线看看。”
说着就要起身在马车里走两步,若橙赶紧拉住她,哄着这个醉鬼:“好好好,小姐,我信,我信。”
吴秋桐这才老实,靠在若橙的肩上休息。
马车一路向着将军府驶去,若橙让车夫把马车停在侧门,扶着吴秋桐下了马车,最后同几个小丫头一起把吴秋桐扶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