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桐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现在脑子里很混乱。
她不知道陈期和是不是已经认出来了她,现在在试探她,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陈期和还要和孙妙晴如此亲密。
他是在左右摇摆,还是另有所图?
陈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昏睡的陈期和,他一直都明白将军和夫人的感情,也知道将军一直没有放下夫人,他当年亲眼看见夫人的棺木被封住,亲眼看着夫人下葬,觉得夫人死而复生的事情压根就是无稽之谈。
第二天,孙妙晴醒了,陈期和给她喂了药之后,就一直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孙妙晴渐渐睡去。
昨日傍晚,他们外出骑马游玩,却没想到有刺客埋伏在那里,他把孙妙晴护在身后,受伤之后却不曾想,被偷袭了,还是孙妙晴为自己挡了一剑。
他们今日游玩完全是一时兴起,怎么就这么巧合遇到刺客了,他抱着孙妙晴回来的时候,心中默默祈祷,她千万别死,不然没有人给她递假消息出去了。
他侧头看着在写药房的江成,想起陈庆今早同他说着他烧糊涂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示意江成随她一起出去。
“妙晴身体如何?”
“不出五日便可下地活动,倒是将军,您的伤虽然也要注意。”
陈期和的伤并不深,只是看着吓人,但吴秋桐觉得他第二天就恢复得这样好,也觉得是个奇迹。
陈期和深深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朝她道谢:“多谢江大夫。”
吴秋桐退下,觉得无语,就不能再找一个大夫,把她一个人当牛马使。
她知道德州也找不到合适的大夫,还有十日,京城的大夫就会到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安心离开了。
吴秋桐兢兢业业地工作,孙妙晴恢复地也不错,这些日子,陈期和对她关怀备至,自己和他故去的夫人本就有几分相似,再加上对他有救命之恩,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陈期和终于是对她放下戒心了。
她如今住在陈期和的营帐,又可以随意出入各处,把打听的消息都靠自己的人传了出去。
上头给她消息,说她可以抽身离开了。
她的伤已经大好了,只是陈期和总是陪着她,她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
而且,她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
吴秋桐心中很是满意,后天就是她离开的日子了,她马上就可以回去见姐妹们了。
她心满意足地睡去。
当感到颈部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的时候,她睁开眼睛,心里已经只剩下麻木了。
这到底是第几次了?
她脖子很好看吗?
怎么总是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陈期和正在不远处死死地盯着孙妙晴,她很淡定,侧头看了一眼,问:“孙姑娘,你我无冤无仇,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