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代,决定了以前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或许在古代的时候,还会出现这种豪杰一怒为红颜,灭仇人满门的画面,倒是现如今,却肯定是不行的了。时代在发展,即使是见不得的黑色势力,也要逐渐的走向阳光,就比如洪清会,也已经很多年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争斗了,在普通人眼里,没有任何概念,所看到的只是一个个企业家,时不时的上上报纸,做一做慈善,但这些暗地里,却都是洪清会的元老。
或许在意大利,黑手党可以一手遮天,蔑视意大利的政权。
或许在欧洲,罗斯柴尔德家族可以操纵一届总统的选举,他们是最低调的贵族。
但是在我国,最大的永远是政府,没有任何势力不是活在政府的阴影下,我允许,你可以做,我不允许,你就不能做。所以我走的很干脆,没有做丝毫无畏的抵抗,跟着两个警察就去了警局,郝火也跟着,当然不可能进去保护我,但他却守在门口,等着我出来。我让他走,他不肯,于是只能这样。
警员的态度当然不会太好,摆出了一副立案的态度,明显是要给我好看。
一个小小的警员,换做平日,如果知道我的身份,当然不至于如此,那么很显然,跟我和洛冰想的一模一样,背后是有人安排的。
我进了审讯室,走进来一个中年人,他坐在椅子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田兴。”
我露出笑容:“梁局长。”
江城的头头脑脑的,我当然不会不清楚,梁田兴是分局局长,能够坐上这个位置,跟洪清会少不了关系。他的履历没有任何问题,毕业之后做了三年的警员,之后开始提干,连续破获了十三件大案,以及两桩血案,这可都是登过报纸,甚至上个电视节目的大案子,正因为如此彪悍的政绩,他才能坐上如今这个位置。但是,看似没有任何问题的履历背后,其实还隐藏着很多东西,比如说,那十三件大案的证据,是谁给他提供的?再比如说,那些大案和血案之所以能够侦破,凭借着一些警察的能耐真的可以吗?往深了说,某些案子,真的就存在吗?会不会是因为想要刷政绩,所以才刻意制造出的案子呢?
人生如戏,剧本这个东西,本来就是生活的必需品。
洪清会扶植出来的人不少,梁田兴绝对是其中之一,有他在,才能更好的发展,其中利害,自然不需要多说,随便想想都能明白,一个体制内的人物对于洪清会这样的势力帮助有多大。
正因为如此,梁田兴也知道我,审讯室里没有任何人,监控也关了,他拿了一瓶矿泉水,递给我:“阿正是吧,我也不瞒你,这件事不算小,但能压得住,是有人故意给了信,让我教训你,这个人是谁,你可以猜得到。”
“哦,那肯定是我亲爱的二叔。”我脸色平静,看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道:“二叔对我不满,拜托梁局长教训我,那无可厚非,但那个报警的家伙,总不能是我二叔吧?不知道梁局长可不可以告诉我?”
“阿正,你要记住一句话,人无信不立,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人是谁,那么就等于是出卖,很不合适。“他的语气很客气,甚至带着三分恭敬的味道:“所以,原谅我不能告诉你。”
“哦。”我淡淡道:“假如现在被关进来的是我的父亲,不知道梁局长还会这样说吗?”
“不会!”梁田兴笑了笑,他咧开嘴巴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如果是老家主,他根本就不可能陷入这种境地,也没有人有胆子,敢这样害他。”
我忍不住哂笑:“话还是说到了这个份上,什么信誉,都是放屁,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能耐,我如果是张白骑这样的人物,梁局长恐怕就会站在我这边了吧。”
他笑了笑:“这句话没有任何的差错,看来阿正还是很有前途的嘛,将来如果你真的能够继承洪清会,我会为你赔礼道歉,但是现在嘛,对不起,我还是要公事公办。”
明人不说暗话,梁田兴肯告诉我这些,原因很简单,他足够聪明,是在我自己的所作所为找足够的借口,将来假如我能够东山再起,我绝对不会怪罪到他,因为他已经把话说的足够明白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深吸一口气:“好一个公事公办。”
他神色严肃,站了起来,拍了拍手掌,监控忽然间就打开了。
走进来两个警员,拿着纸笔和档案,即将要做笔录。
梁田兴冷冷的看着我,面上满是威严公正之色:“根据规定,审讯期间,不得外出,不得联络,如果需要上厕所,必须要打报告,另外,通讯工具也必须交出来,我们要根据你的通话记录,来调查你作案的动机,以及同党,你有意见吗?”
我哪敢有意见,很老实的把手机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