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低头闻了闻,还闻到了一股香味。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他说不清味道的名字,只觉得非常好闻。徐墨垂着眉,认真地帮他把围巾系好。向阳眨了眨眼睛盯着他,只觉得徐墨敛眉垂目的模样份外的好看。特别是那颜色水润的嘴唇,格外的有吸引力。他脑子一热,就把自己的嘴唇给贴上去。徐墨正在给他系好围巾,眼前一片阴影笼照过来,嘴唇上就贴上来了一个冰凉的触感。“?”徐墨瞪大了眼睛,接着一把推开了向阳。“啊!”向阳手捧着热水,被他这一推,那水直接酒了出来,泼到自己的手背上,疼得他叫出声来。徐墨:“你干什么?”向阳松手,杯子摔在地上,水泼了一地。向阳在甩手。徐墨愣了愣,一把拿起他的手,只见右手手背上已经红了一片。徐墨咬了咬牙,又立刻把他扶起来,扶到水龙头处,打开凉水给他冲。“你……”他实在是一肚子的火,但面对着这么一个神智不清的醉鬼,完全就是在对牛弹琴。冲过凉水以后,又拿出药箱来,给他擦药。趁着擦药,向阳不怕死地又在徐墨的脸上吧唧了一口。徐墨气得差点把整瓶药水泼到向阳脸上。手抖了抖,到底是忍住了,咬牙切齿地对向阳说:“你再不老实,我把你扔出去!”向阳本来是咧着嘴笑,从他进门就一直这样看着徐墨傻笑。听到说要把他扔出去,才收敛了笑容,委委屈屈地低下头。乖乖地让徐墨涂了药,然后缠上纱布。被热水烫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包好以后,向阳把双手举起来,在嘴边轻轻地吹。徐墨看着他的举动,有点好笑:“你也知道痛!我还以为你真是个傻的。”他抬了抬下巴,说:“去沙发上躺着。”向阳便去沙发上躺着了。空调的温度开得有点高,他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温暖。不那么冷了以后,瞌睡渐渐上来了,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徐墨起身,把酒在地上的水处理了,又给他盖好被子,叹了一口气,继续写他未完成的论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约听见有手机震动的声音。徐墨先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不是他的手机。又顺着声音在向阳的口袋里找到他的手机,果然是向阳的手机在震动。徐墨看了眼熟睡的向阳,想着可能是有人在找他,便把电话接通了。“喂?”打电话的是秦谦,他在小区里和小区附近连续找了好几圈都没看到向阳的人,不间断地给他打电话,这下终于通了。“喂?”“你是找向阳的吧,他现在在医院。”秦谦一听在医院,心情就紧了紧:“哪家医院?他出什么事了?”徐墨连忙安慰道:“没有,他没事,只是喝得多了。又吹了些冷风,在第二人民医院。”秦谦一听医院的名字,立刻就名白了,问:“你是徐医生吧?”徐默不自觉地咳了一声:“嗯,是我。”秦谦无奈地说:“行,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接他,麻烦你了徐医生。”持断了电话,秦谦对身边的唐岐说:“我就说他不会出什么事,真会给人添麻烦!又跑到徐医生那儿去了……”唐岐听了也是一阵无奈。笑道:“在徐医生那儿就放心了,至少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俩人前前后后地找了好几圈,先是在小区里转了半个多小时,又去大街上晃荡了一个小时,没找到人,正打算要开车去更远的地方,电话才总算是打通了。再找不着人,唐岐大概会建议报警了。秦谦伸手,在唐岐脸上揉了揉,心疼地说:“冻坏了吧?”“一直在走动,还好,不冷。”他们到徐墨办公室的时候,向阳还在呼呼大睡。秦谦用力摇了他两下,没把人摇醒,又往脸上扇了一把掌,向阳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向阳一脸蒙圈,明显还在状况外。秦谦:“你是打算在人家办公室里赖一晚上吗?”向阳定了几秒钟,又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满头的问号:“我……我怎么在这儿?”“你问我,我问谁去!没出息的东西……起来,走了……”向阳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还困得很,还一阵一阵地头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唐岐问:“这会儿酒醒了吧?喝了不少。”又转向徐墨:“麻烦你了,徐医生。”秦谦虽然冷着一张脸,但还是维持了基本的礼貌,说:“我们家孩子不懂事,给你提添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