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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悦然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再听下去了。秦谦也不想再多说了，他起身站起来，最后说：“咱们两家的合作关系，我已经都停了，至于私下里，咱们不要再见了。这资料，我留一份给你。忘了我吧。”男朋友是谁唐岐接到父母电话的时候还在床上睡觉，迷迷糊糊地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哎呀，儿子你怎么这个时间还在睡觉啊？”唐母的声音带着笑意：“就算是放假了，也不能这样慵懒吧？”唐岐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床上坐了起来：“妈？”“当然是我了，难不成……”唐母沉默了两秒钟：“你谈恋爱了吗？”唐岐的脑子还处于宕机状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在他发愣的这两秒钟内，唐母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会吧，你真谈恋爱了？哪里的女孩子啊？学的什么专业？有照片吗？父母做什么的？”“妈？”唐岐翻了个白眼，“没有……不是……”“是‘没有’，还是‘不是’？你谈恋爱了，但我说的不对？我还什么也没有说，等下……”唐母不愧是高智商人群，唐岐还什么都没有透露，她就已经得出了结论：“不是女孩子？”唐岐不说话了。倒不是说他不会撒谎，而是在考虑要不要撒这个谎。秦谦已经为了他和家里人摊牌了，如果他现在瞒着父母，秦谦知道了会不会难过？就在他犹豫的这一小会，唐母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猜想。毕竟智商高反应快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你真的是……不是……你以前也不……对啊你也没有谈过女朋友。但是，你也没有谈过男朋友啊？你怎么就……”虽然是在大洋彼岸，但是唐母纠结心情从语气中就能听得出来。唐岐脑子有些乱，干脆就不说话了，任凭唐母在手机里碎碎念了一分多钟。直到唐母问：“男朋友……是什么人？”“啊？”“我问你男朋友是哪里人！干什么的？你学校的同学？那他父母是干什么的？”唐岐想着反正已经出柜了，瞒也瞒不住，干脆就如实招来，把秦谦的大致情况都跟妈妈招了。唐母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提高了声音：“秦谦？秦……是那个秦吗？你秦叔叔的儿子？秦万里？”唐岐并不知道秦谦父亲的名字，不太确定道：“可能吧……”“就是那个……当初你说要找兼职，又说要找地方住，还是我安排你秦叔叔的儿子照顾你。天呐，他可是秦氏集团的继承人，他们家就他一个儿子，你……竟然跟他谈恋爱？儿子，你可别太认真，他可是要传宗接代的！”秦母原本没有打算一个电话要打这么长时间，手机那端有人叫她。唐母直接叫别人等等，说家里有急事现在要处理。唐岐不想听唐母再说下去，委婉地表示：“妈，要不然，您先去忙？”“是有点忙，但也不差这点时间。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对，传宗接代。咱们家也就你一个儿子，我们家接不接代是无所谓了……可是秦家大概率是不行的。这些你想过没有啊？”唐岐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倒是没有太担心自己的父母会不会接受，毕竟俩人最近一些年都在国外，思想也比较前沿，包容。但是母亲的考虑也不无道理，也是关心他。“你放心吧妈，他会处理好的。”唐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现在……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虽然爱情是很美好的东西，但是也不能被这样的美好冲昏了头脑，不能太信任任何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要好好爱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唐岐明白，唐母这样说都是为了怕自己受伤。“妈，你接受了？”唐母说：“当然还是希望你喜欢女孩子，不过你又不是许愿池，哪里是我希望你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呢？你也20岁了，不是个小娃娃，有自己的想法。”唐岐听了挺感动。“我们这些年工作太忙，一门心思都在科研上，对你的关心本来就很少。我跟你爸一直觉得愧对你。已经没有好好陪你了，怎么还有脸干涉你呢？”“妈……”“行了我不跟你说了，等我今天忙完了，再给你信息。”唐岐立刻说：“不用了妈，等你忙完也很累了，你早点休息吧。对了，你今天给我打电话，原本是打算要说什么？”唐母长话短说：“赶进度，春节回不去了。不过，你如果希望我回去，我也可以争取一下，不一定成功。”唐岐当然是希望父母回家过年了，他父母已经有两年没有在国内过春节，加上今年，就是三年。一年也就回来那么两三次，时间还很紧，回来看看他就得走。但唐岐还是说：“没事，我自己在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