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名章根本不听,拿着画像往家跑。
慕容吉跑到他家时,画像正在李名章的父亲李羡手里,他正拿着看,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李羡抬头看到慕容吉过来了,便问:“听名章说,这是神女的画像?”
慕容吉点点头,“李叔,画像是名章抢走的,还要塑像用,能不能先给我?”
李羡没给慕容吉,反而把画像收了起来:“贤侄莫急,左右天气还没暖和,给神女塑像一事不急,若是到需要塑像那日,我自会把画像交还给你父亲。这画像先借我,也让家里人开开眼。”
李家是城中的名门望族,家大业大,李羡更是说一不二,慕容吉没办法,只能空手回去了。
画像被李家拿去了,慕容吉想要回来,就要惊动亲爹慕容庆,他又怕挨家法,又想起墨绿色那张画像还在,犹豫半晌,没跟慕容庆说画像被抢的事。
没想到才隔了一天,慕容庆就要找画像进行塑像。
慕容吉将事情原委和盘托出,一点没留。
慕容庆深吸一口气,“走,跟我去要画像。”
慕容吉垂头丧气地跟在慕容庆身后去了李府。
见到慕容庆,李羡笑了笑:“城主怎么有空过来了?”
“有事来找你。”慕容庆说。
李羡的视线从慕容吉身上掠过,从抽屉里拿出画像,推到慕容庆面前,谄媚笑道:“你是来拿神女画像的吧,在这呢,我昨天还跟贤侄说要借过来看两天呢。你想要回去,就让贤侄过来取呗,何必亲自跑一趟。”
慕容庆冷声道:“我也是怕他拿不回去。”
慕容庆话里有话,李羡怎么会听不出来,他陪笑着说:“怎么会呢,贤侄和犬子经常一起玩,关系好着呢。一张画像而已,怎么会不还呢,再说了,神女塑像也需要画像,早晚都得拿出来的。”
慕容庆拿到画像,起身告辞:“画像拿到了,我得去让人把像雕出来,还有事先走了。”
李羡笑笑,送父子二人出大门:“你先去忙,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出了李家,慕容吉松了一口气,又一路跟着慕容庆回家了。
到家后,慕容庆目光严厉地看着他,“跪下!”
慕容吉跪在了慕容庆面前。
“我教你的都忘了吗?跪着反思吧!”慕容庆把画像放在桌子上,铁青着脸训儿子。
他拿出放在祖宗牌位前面的鸡毛掸子,一下一下打在慕容吉的背上。
慕容吉疼得闷哼两声,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呼吸匀了,也没有那么疼了,才说:“爹,以后我不会再炫耀了。”
慕容庆拿鸡毛掸子指着慕容吉,正色道:“吃一堑长一智,望你今日吃到教训,以后不会随便把家里的东西拿出去给别人看。”
“是,父亲。”
慕容庆把鸡毛掸子放回原处,拿上两张画像,推开门出去了。
塑像的事是件大事,马虎不得,雪一化,慕容庆就张罗起来了。
城里手艺精湛的老头子都上了年纪,很多都死在了雪灾中。
慕容庆只能找他们还在世的徒弟,而这些人手艺水平差距很大,他还要一个一个面谈,看他们做出来的成品,再做决定。
最终选中了两个水平最高的匠人,给苏荔雕像。
两个匠人分别拿到一张照片,震惊过后,准备材料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