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醒醒啊,快醒醒啊……”
隐约中,宁姶听到女子泣哭,头却沉的像是有巨石在里,无法动弹,眼皮也沉的无法睁开。
“姑娘,姑娘……”
宁姶听出是谁在唤她,渐渐意识到刚刚都是梦,拼命地想要转动脑袋,又拼命地想要睁眼看看面前的一切,终,她似耗费了浑身的精气,才将头转到了有哭声的那一侧,眼睛随之而睁开。
“姑娘,姑娘醒了,姑娘她终于醒了!”禾若激动地跳了起来,开心的像个孩子。
黎青还是泪流不断,激动地看着宁姶:“姑娘,你可算醒了,急死奴婢了。”
余昙奔走过来,见到宁姶终于醒了,她含泪握住她的手,心疼道:“怎就又晕倒了,你是想叫姑母担心死么?”
宁姶看着活生生的姑母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用着余剩不多的力气,涌到余昙的膝旁,手搭在余昙的腿上,顶着一头凌乱而潮湿的头发,泪眼汪汪地看过去:“姑母……”
余昙情不能自抑,将脸背转过去,偷偷擦掉脸上的泪,心都要碎了。
突地,宁姶想到梦中所见的桓胤,一时间起了些精神。
她吃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禾若和黎青道:“宪王的画像呢?”
两人被问的一愣,黎青指了指身旁的墙:“那不,那不都在么。”
宁姶急忙从床上起来。
余昙扶着她,怕她虚弱的再倒下,可昭桓胤却似她心中的支柱,她非但没有倒下,用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倏地小跑过去,找寻桓胤的画像。
见果然自己的卧房,各处都挂着桓胤的画像这才安心。
她寻到最容易摸到的,屏风上挂着的一幅画像,缓缓抬起手,摸向画像上,俊秀、无可挑剔的脸庞,脸上竟露出傻痴傻痴的笑容。
余昙起身,走去看到这一幕,立时对身旁的粹伊说:“可是病糊涂了,怎么变了个人?”
“要么再去寻下太医?”
余昙点了点头:“去,去拿我的帖子寻太医,这孩子像是病傻了,要快。”
“奴婢这就去。”
“如今我已经好了,不必再寻医了。”宁姶转面对正要离开的粹伊说。
粹伊止了脚步,不知所措地看向余昙。
余昙握住宁姶的胳膊,切切地询问:“可是真好了?可我瞧你……”
余昙尤不放心。
宁姶带着疲惫的笑容,对着余昙道:“姑母,姶儿真的好了,太医所就不必去了。”
“可姑母瞧你……”
宁姶扩散脸上的笑意,突地,她一本正经地看去黎青:“黎青,我衣服呢?”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寝衣,想到昨日在寅国公府穿的那套衣服,袖子里还有昭桓胤飞鸽传书过来的纸卷,便心里焦急起来,想要马上看到上面写什么。
黎青有些发慌地说:“衣服?”她以为宁姶是着急要穿,可自打宁姶从宫里头回来,哪里还有空洗衣,都是一直在旁守着。
宁姶急道:“就是衣服。”宁姶索性自己可屋子找,到处翻来翻去。
“这孩子是在找什么?”余昙纳闷。她示意禾若过去扶着,别再晕倒了。
禾若跟